“因为我有心事。”林幼书还没多问，顾苒先一步解释：“越难喝的东西，越适合不开心的时候喝。”

她忽然发现，小鹿离开将养她的地方跑回大自然，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光温她，树叶簇拥她，草地献上柔，泉献上清亮，好像不需要一个多余的顾苒。

“我刚看这里有冷萃茶的，只不过没往菜单上写，要不给你一杯那个？”

这句话带给林幼书的诧异程度，足以让她停来的动作，支着眉看她：“你要喝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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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够？还要加什么吗？”

“知啦，谢谢阿姨！”

林幼书一面说，一面往顾苒上。

半晌，她带回来一脑瓜的菜名，和一瓶：“了十串十串十串脆骨，两串翅两串小仔，还有个，给你补补。”

“好。”

等顾苒的视线落到她脸上，林幼书粲然一笑：“噔噔～”

她要借可乐浇愁。

顾苒望一墙上贴的菜单，说：“要一杯可乐。”

林幼书脚底卡带似的顿住了，眉拎了好一阵儿才放来，嘴角挂上小括号，问：“怎么还着兜站啊？怪帅的。”

果然这痞痞的动作，只有被清冷大女来才好看。之前有本杂志封面，是男模半着脯兜，简直要看吐她了。

吗？”顾苒坐在副驾驶问。

门里一阵小跑声，看着保洁阿姨缓慢抬起，睛里跑一丝笑意，咧着牙嗔：“小林慢儿跑，阿姨刚拖的地，很的！”

“我先上楼一策划书，然后我们去吃烧烤。”林幼书径直往地室开：“我之前每次大病初愈，都要和倪诺去学校门搓一顿，搓完就彻底好了。”

而且，她有心事想说。

“这个有茶的味，一也不腻，你肯定喜的。”

现代人把这叫作“同频”。

她突然发现，其实除了倪诺以外，所有人都有和林幼书有顾苒参与之外的事。并非因为她们的关系多么亲密，而是因为她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巧了不是？”林幼书摊摊手：“我也有心事。”

顾苒望着她左右逢源的背影，煞有介事。

顾苒听见脚步声逐渐放缓，越来越近。往常这时候，她早就提着步主动迎上去了，可她这次没有。

“好。”

独自愣怔了一会儿，保洁阿姨伸手在她前晃了晃，将她从千万绪里拉来：“小姑娘，阿姨要拖这里，往旁边站一站好不啦？”

小梅鹿的周围应当是树、是风、或草、或鱼虫，总之不应该是顾苒这本无聊的旧书。

她着兜站在墙角，算好时间，假装不经意似的一瞥，正好同林幼书递来的神撞上，风一动：“完了？走吧。”

“一起上去吧，我在公司门等你。”

“不。”顾苒摇摇，她打定了主意：“我就要可乐。”

烧烤摊往往没有先的扫码单，要靠嘴吆喝的，林幼书让顾苒先坐那等她，自己去和老板娘涉。

顾苒在久声科技门等林幼书，林幼书小跑着去，边跑边和同事们打招呼，顺白嫖了两个奥利奥半熟芝士。

“你坐车上等我？”林幼书拉上手刹问她。

语气如临大敌似的：“你不是讨厌可乐吗？一中药味，还有气泡，嘴里打一遍太极才能咽去，怎么主动啊？”

“走啊，我们去吃烧烤。”林幼书攮了攮她：“星沙国际往西走有家鱼嘟嘟烧烤，特别好吃。趁这会儿人少，我们赶去抢个室的好位置，晚了就只能坐外了。”

两个人，一盘烧烤，两杯可乐，坦白局。

“！！！”

接着，献宝似的拿来一个抹茶瑞士卷，抬手在顾苒面前晃了晃：“刚才同事给我两个半熟芝士，但是那个东西太甜，你肯定不吃，我就找她给我换了个抹茶瑞士卷。”

顾苒接过瑞士卷，嘴角弯了一弯，适时藏起一些扫兴的绪，没有被林幼书察觉。

见顾苒抿着嘴不说话，林幼书扬脸盯着她看，半数打量，半数等待。

顾苒没吃过烧烤，也不懂什么叫“搓一顿”，只是像病了一样，一听到林幼书说起同旁人过，但没有同她过的事，心里就不大舒服。

“抱歉。”顾苒动了动肩膀，不动声稍到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