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书在这方面很会来事儿。她把车打上双闪停到路边，让顾苒坐在车里等一，自己去了旁边的超市，满满当当带回来一堆东西。

个红盒装的特产，一篮用那彩带捆了几圈的果，一袋旺仔大礼包，一箱，提在手里怪喜庆的。

林幼书示意顾苒把车窗摇来一样一样往她手里：“把这些东西拿去。”

“啊？”

啧，她恨顾苒不开窍：“第一次去领导家客，总不能空着手吧！”

她外婆说的，去人家家串门，一定不能空着手。

“哦，好。”顾苒乖巧答应。

林幼书满意地回到驾驶座，观察了一周围，对顾苒说：“你自己去可以吗？这儿不好停车。”

“我可以。”

她们之前去过一次丽娜家，不过没门，了东西就离开了，顾苒大概记得路，走不丢。

她家是云安雅墅一栋层复式，楼层不算特别，26层而已，不过顾苒不怎么坐层电梯，上去以后乎乎的。

在楼里缓了一阵儿，顾苒轻叩响房门：“我来了la，麻烦开一门。”

门里一阵匆忙，看到顾苒后，陈丽娜的神有些诧异，好似顾苒的到来是个意料之外：“苒苒？”

她的语气也很诧异，让顾苒手足无措了。

“啊……我，”空气里一阵尴尬，顾苒适时举起手里的金碧辉煌：“给您带了些礼，不成敬意。”

她本应该听到的是：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但事实是，陈丽娜表犹豫一阵，问她：“我后来把消息撤回了，你没看到吗？”

当然，没有。

空气又尴尬住了，而且顾苒提了一箱，手好酸。好在陈丽娜及时接过，同她说：“来都来了，一起吃饭吧。”

“好。”顾苒如释重负。

她们家的晚饭很清淡，木耳煨山药，芹菜拌豆，白灼菜心，两碗粥。顾苒挨个尝了一，比不上林幼书的十分之一。

寡淡得有些吃不去，但陈丽娜还没有放筷，顾苒又不能擅自离席，于是她打开微博刷。

很不巧的是，正好刷到超话里一条奇怪的帖。

“la，这条好像是在说你和我。”顾苒语气淡淡然，把手机推到陈丽娜面前。

【家人们，顾苒被陈丽娜包养实锤了，不信的话今晚九发图，两个人同居了。】

发帖时间是六，过去了半个小时，评论区得楼已经盖的很了，一溜的“蹲蹲蹲蹲蹲蹲”。

极少数人在帮她们说话：

【她们俩合伙开工作室，同一个小区很正常吧？楼主不要造谣。】

【从顾老师就一直污蔑人家说被包养，怎么现在才放来图？引的人替我挡灾（bhi）。】

这两条评论很快被淹了。可见，等着看顾苒塌房的人不少。

顾苒皱了皱眉，关上手机。

她越来越明白，再小的事被人丢到网络上，都能变成不堪目的幌，变成压垮人的一座山。

陈丽娜看她的担忧，喝了粥，放勺：“没事，一会儿叫林助理来接一你就行了。”

那个人要是真的会发图，那他一定就守在云安雅墅门等顾苒去。权衡利弊，要真上了搜，比起陈丽娜包养顾苒，还是模特界大前辈包养小白好一些。

因为在她们这个行业混到尖级别的，谁不在外面包养那么一两个小白脸？起码不会被骂到退圈那么严重。

听到这个名字，顾苒心里咯噔一。她现很想念，也很需要林幼书没错，但林幼书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现。

“为什么要她来接我？我不想她牵扯来，前段时间许多人骂林幼书，也是因为我。”

“我就知你会这么想，”陈丽娜仍旧不咸不淡，好似帖里没有提到她似的：“所以我已经给她发过微信了。”

“没办法。”陈丽娜手指划了一碗，视线缓缓落到顾苒脸上：“既然要躲过这次网暴，就得转嫁危机”

半晌，丽娜家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顾苒被她示意不要声，陈丽娜自己去开门：“谁啊？”

“la，是我。”

来着不是林幼书，是纪柠。

“小柠？”陈丽娜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

纪柠关上门，看到玄关一排过年时走亲戚才会用的红盒：“听林幼书说苒苒喝多了，拜托我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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