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诶。刚才那篇简介，没提到顾尤莱的后人……

【妈妈希望你能去喜的事，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去味妈妈没有味过的幸福，妈妈会在天上看着苒苒。】

输“顾尤莱”，简介比刚才多了好几行：“顾尤莱，1925年生，1927年被抄家后，随母逃亡苏南。1943年从苏联留学归来，投歼-5战斗机研发，1956年歼-5试飞成功后隐退，1978年死于苏城，留有遗作曲谱《终章》。”

考加油[可怜]

“怎么复杂了？”顾苒不解。

难怪，她会这么在乎那架三角钢琴。

林幼书一一往上翻，心被压得一一不上来气。

【乖乖，我们一家人都毁在钢琴上了，答应妈妈，不要碰钢琴。】

【妈妈明天约了复健，早饭自己解决，乖。】

然后，是2020年。

顾苒安静了好一阵儿，才说：“我要试着完成她未了的愿望。”

“所以顾苒的娘亲，去世了吗？”黑夜里传一声哽咽：“她没有家人了，是吗？”

二人揣着心事睡，尽夜，也都没太睡好。

再往上翻，到了2021年。

接着，是连续十个2万元的转账，来自凌晨三。

……

【乖，注意。】

林幼书看得心里酸涩，直到2013年，才有顾女士发给顾苒的消息。

她要在时尚界站稳脚跟，站在前列，要让顾女士泉有知，得以安眠。

【顾女士，正式通知你，我设计的‘free sean’登上时装周封面了，厉害吧？你闺女成功跻设计师行列。】

顾苒翻翻微信通讯录，开和“妈咪”的聊天框。

【妈妈，今天在苏城大学看到一个好苗，若锦和我都想把她签到工作室来。我要有小徒弟了，好开心。】

【妈，我帮若锦从她家逃来了。你说，上天会保佑我们吗？】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顾妈妈已经离世了。

【la夸我设计的衣服很优秀。她说，我有选“默光”拿奖的潜力，她相信我。我也相信我。】

原来她早就孤一人走了好久好久。

【我好想你。】

不过说来奇怪，这么多天也没见过顾苒爸妈打通电话过来，甚至微信也不发。

顾妈妈发给她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大概理解。”顾苒皱皱眉，神严肃：“意思是，顾苒的外婆，曾外祖母，都十分了不起。”

【妈，我今天去了趟重庆，那年想带你去来着，谁知那边突然地震，没去成。今天，若锦陪我去了。】

作者有话说：

“我要以她的吻，将她未说完的故事讲去。”

“是。”林幼书敬佩。

可是，只有绿的文字条，只有顾苒发给她妈妈的，没有妈妈发给她的。

顾苒看上去意气风发，遥不可及，就好像被镜圈住坠凡间的天神。

林幼书鼻，嗓像羽一样轻：“嗯。”

顾苒这辈第一次打地铺，还没睡够，抱着被在地上耍赖。

“你手机里肯定有聊天记录。”林幼书灵光乍现。

【遇到了la，她是我的伯乐。】

【顾女士，你闺女会设计衣服了！】

“那她的母亲呢？”顾苒两手乖巧地叠在膝盖上：“未曾查到对她母亲的描述吗？”

但是有时候真正束缚住我们的，不是“你应当什么”，而是“我希望你活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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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面上凝重，林幼书心里也堵堵的。

“哇。”林幼书读完了，黑的字越看越红：“你家好不得了，成分复杂。”

顾妈妈没有要求女儿去完成祖辈未了的心愿，而是希望她比她们更快乐。

“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国奉献，舍弃所。你……你理解吗？”林幼书绞尽脑，想来几个符合她外婆的词。

……

【妈，我开工作室了！叫“fpt”，意思是，“for precio tresure”永远的宝藏，你闺女息了！】

再往上，是更青涩稚的顾苒。

晨光透过窗帘隙洒来，林幼书和顾苒各自着乌青的睛醒来，互了声早安。

她想以她的份，帮她完成她和顾女士的心愿。

顾苒试着味“自己”上发生的故事，试着和顾苒共。

【苒苒，妈妈先睡了，给你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