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听听秦宿泱说话。”提到秦宿泱，倪诺夹着嗓，说话可可。

“对，我在。”顾苒搁旁边小小声搭腔，林幼书张了张嘴没有接话。

顾苒乖乖熄灭屏幕，手指顺着发丝拢了一，甩一甩香风，偏叫她：“幼幼？”

“哦……记得记得。”

刚才明明是叫她顾苒少喝，免得上不了二楼卧室睡觉，扯秦宿泱嘛？

太太很善解人意，谅着林幼书上学忙，打一次不接，便不会着急打第二次，而是默默等着林幼书回拨过去。

解释归解释，纯友谊归纯友谊，也不妨碍倪诺磕一。

虽说她现在取向不明，但就拿刚才差惨遭黄臂哥毒手来说，现在提起这个就生理不适。

林幼书有佩服她了，这姑娘难是顺风耳啊？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网线，秦宿泱还醉酒大着，说话不清不楚的，倪诺一听就认来了。

“那……就是和漂亮约会去了？”倪诺不怀好意：“和顾老师吧？”

“哦……聊小帅哥了？”

顾苒的声音很好听，嗓轻得像滴，一一敲着耳廓，四肢百骸都酥了。或许也因为平常没人这么叫她，所以只一听，心便醉了。

“秦宿泱也在啊？”倪诺问。

“少看会儿手机，”林幼书拍拍她的大：“车里太黑了，对睛不好。”

倪诺：“外婆还没吃晚饭，我们在学校门这家面馆呢，你快来吧。”

“喂幼书？”倪诺重新拿到电话，开始算账了：“你到底嘛去了？不会真连手机都不看一吧。”

“在，”林幼书实话实讲：“她也在我们工作室里，你忘了吗？”

“啊？”林幼书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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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书恨了顾苒一，小姑娘一肚坏。

林幼书母亲走后，她被法院判给男方这边。外婆挂念孙女，时不时会来看看她，顺便钱。但林幼书心疼外婆退休金不多，所以总找机会偷偷放回去，或是存起来，总之没舍得。

没等林幼书搭腔，电话那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是幼幼吗？”

“喂？外婆？”

她刚才分明就醉了，视线不大聚焦，说话也糊糊的。可现在仍旧坐得笔，黑开叉吊带裙，发微微垂在一侧，穿着现代人衣服，神韵气质却都是古代的样。

外婆每学期都来苏城看她一回，每次都有倪诺一起陪着。倪诺虽然社恐，但聊熟了以后就活泼开朗，又是个话匣，很讨老人家心。也不知哪次见面还加了联系方式，林幼书是后来才知的。

我去……林幼书想骂人了。

“还是……”倪诺又问了句：“喝酒了？”

林幼书偏看一不省人事的秦宿泱，对着电话那说：“那正好，一会儿你带她回学校吧，我就不去了。”

“对，”顾苒又小声接话：“方才林幼书说她抗不动宿泱。”

“当然没有。”林幼书回得认真。

她记得是记得，不过之前从秦宿泱嘴里说来倒觉得没什么，今天以第三视角见证她们三个合，还奇妙的。

“背着我偷偷暴富去了？”倪诺开玩笑。

她越是表现得大大咧咧，越会把这小心翼翼藏起来伪装好。

“那你们现在在哪呢？”林幼书问。

更象化的觉。

倪诺把电话递给外婆，听见孙女的声音，老人家笑了褶：“幼幼啊，外婆在这吃这个黄鱼面呐。你不急的，慢慢过来，我和小诺诺多聊一会儿。”

于是她大笑几声：“几个菜啊？喝得话都说不利索，也不担心导师半夜找她改论文……”

“先不说了，再过个红绿灯就到，等我。”

林幼书挂掉电话，看向顾苒，白皙的脸上挂着一粉，撑着手肘刷微博，幽幽亮光打在她连上，清冷得像心雕刻过。

“睡着？？”倪诺声音抬，也不夹嗓了 ：“坐车能睡着？太累了？你们工作室压榨她了？”

“怎么可能啊！”林幼书炸。

喝酒也不叫她。倪诺心里酸酸，觉被孤立了一样的。

林幼书“嗯”了一声：“喝酒了。”

靠。

“哟～”倪诺在电话那怪气，突然听见这边哼哼唧唧两声，又不清不楚地说：“还有我呢……”

林幼书无奈地笑笑：“好嘞外婆，我上就回去。”

“可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