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着，你与剧里那些人都不一样。”顾苒说。

她舒了一气，放心了：“也没什么，就是洗坏了你一件很贵很贵衣服。”

“宿泱从老家回来了？”

“而且，谄媚极了。”她又补充一句。

转天便到了周一，林幼书要去考试了。

林幼书很无语地撇嘴，把洗衣机里余的衣服拿来甩了甩：“你能不能换个电视剧看？”

蔫坏蔫坏的，林幼书气笑：“知了，我把这儿收拾完就给你饭。”

顾苒见状，快走了两步迎上去扶住林幼书，急切问：“怎么了？”

“嗯，”倪诺的尾音俏生生扬了扬：“昨儿晚上回来的。”

只见林幼书把一个圆圆的柜门打开，拎来一条淡黄的破布以后，神大变。

顾苒面狡黠，从洗衣机里把那件洗烂了的吊带裙拿来：“赔我一碗红糖，现肚有些痛。”

顾苒凑到洗衣机盖前看了看，问：“还有洗坏的么？”

“还想让我赔什么？”

“你怎么不唤我小祖宗？”

“算不算数？”

“啊？”

忙吧。”

……

林幼书把破布扔回洗衣机里，攀住顾苒的手，一气，问她：“你之前说把我当一家人，记不记得？”

“有想吃庆山路那家肚火锅了，去不去去不去？”

“如果你是我老板，可能严重的，我得陪，而且赔不起。但你刚说把我当一家人……”

“谢谢幼书宝～”

“是很严重的事吗？”

“是吗？”林幼书拿了个衣架撑起来，踮脚挂在晾衣杆上，拍拍手问：“哪里不同？”

她温良，却时常懦弱。活泼开朗是她，恣意洒脱是她，却不似剧中人那样刁蛮。

“？”

“自然作数。”

“那也得赔。”顾苒说。

“糟了。”

“好，谢谢安助理。”

“……嘛叫你小祖宗？”林幼书愣在原地摸不着脑。

林幼书尽很无语，但也知这是倪诺的常规作了，在地铁上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顺便祝她押题成功。

古代来的顾苒活像本未经上的漫画书，一页永远有惊喜，永远挑染着猜不中的颜。

“我来助你。”

林幼书反应了几秒，立搭腔：“没问题！我立刻煮。”

一大早便收到倪诺的消息，要林幼书给她发一张自拍过去，她考前要拜一拜。

“贵不贵？”

迅速拿手机了一阵，颤巍巍问：“安助理，你记不记得顾总有件杏的绸面的吊带裙来着？”

顾苒眨了眨清亮的，抱起胳膊斜靠在中间的案台上，若有所思地看她。

“嘁。”林幼书撇撇嘴，转从筒里拽来一件衣服，抖落抖落平整，上衣架。

挂了电话以后，林幼书拿手机的那只手住，摇晃了一险些摔倒。

“还有事？”

她有时候会凶她，但其实是个纸老虎；聪明的时候任何事都不在话，但也能十分轻松地便中了顾苒的圈……不对，现代人这个叫作，路。

“电视剧里这样演的，”顾苒垂睫，蹭一蹭脚跟：“那女无理取闹时，萧总便唤她小祖宗。”

为何？顾苒疑窦丛生，却没有问。

说不清的喜。

“赔一顿饭，我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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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接过林幼书好衣架的衣服，抬抬胳膊随手挂到晾衣杆上，脚都没有踮。

“嗯。”

顾苒以微不可闻的轻笑回敬她：“说不清。”

“哦。”林幼书说。

“我要乎乎的。”

顾苒没有楼，她对这里的一切很好奇，所以跟着林幼书去洗衣房参观。

倪诺回了条诚恳谢的语音，又打电话过去，约她明天午考完最后一门去吃顿好的，叫上秦宿泱和顾老师一起。

“嘶……”那边想了一：“应该是在法国差的时候从专柜买的，两万多吧，也不太贵。”

“记得。怎么了？”

？……林幼书又慌了一，瞳孔极速扩张，声音也不住地发抖：“赔………赔多少？百分之五十行吗？一万块钱，我多打几份工。”

林幼书又觉着自己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