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到房里好像只剩韩湘的东西的地步。

她本来想，要和韩湘一起坐来商量一这件事，如果韩湘不想她去，她就不去。

有个好心的路人女孩看到她在哭，拿了纸巾递给她。

“她去哪儿了？喂？你去给她还钱了吗？”陈哥追问，可惜那边没了声音。

她以为陈哥每天带她去看医生，是为了让她尽快恢复工作，继续赚钱。

“陈哥。你知肖亦晚走了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真是太难听了，这还是人能发的声音吗。

她哭了很久，颤抖着给陈哥打了电话。

她于是也这样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毯上还有韩湘的气味。

她觉得心很空。

她又哭了起来。

直到这天，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没办法在这个家，或者说，在滨城，继续生活去了。

肖亦晚假装没听过分手这件事，表现得毫不介意，继续就班生活，白天照顾病人，晚上照顾小猫，在秩序之，有些东西在慢慢坍塌。

她知自己这个状态叫失控，嚎啕大哭。

她快要知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电影里和小说里的主角和恋人分手，都会选择换个国家或城市疗伤。

韩湘愣住。

当她跟主任确认了自己要去a国之后，忽然觉得好受多了。

她把饭团给一位关系要好责任心很的女医生帮忙照顾，她先把饭团送去，又把猫粮猫爬架之类的东西也送去，家里更空了。

肖亦晚觉得，随着时间的逝，她清晰地到自己每天都在变空一，生命力也渐渐耗尽。

这个毯是韩湘带来的，冬天的时候，她经常裹着小毯和肖亦晚靠在一起，看电影，吃果，聊着天。

去a国的修项目很早之前就来了，主任直接报了她的名字上去，而她一直在犹豫。

她太痛苦了。

陈哥那边声音很嘈杂，应该是在酒吧。

以前看电影，很多人在分手时都会这么哭，很离奇很夸张，她原本不相信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会这么哭。

她哭得疲力尽，再没有多余的力气。

她看着女孩的手指，想到了肖亦晚的手指，很净，很清洁，很漂亮，很温。

难怪。肖亦晚是在半个月前开始停止给她发消息的。

那天班，肖亦像往常一样晚回到家，开了门，刚睡醒的饭团跑来迎接她。

渐渐的，她发现家里开始积攒灰尘。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连连谢，接过纸巾。

“上次见面，你们，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她一拒绝了分手，然后把之前联系好的医生联系方式给了陈哥，叮嘱他带韩湘去好好治疗。

她当时在家一条一条地读完了肖亦晚发来的每一条消息。

生活对她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乐趣和值得留恋的事了。

她欣喜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没有开灯，没有换鞋，直径躺在沙发上。

她在黑暗中，不可抑制地到疼痛。

很空。

等到的却是韩湘单方面要分手的消息。

肖亦晚走了。

她发觉自己最近无论什么，都无法让她忽视心的这片空，哪怕是在手术中，她也能清晰觉到心传来的风声。

人有没有可能会化在泪里，然后慢慢消失？

她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韩湘挂断了电话。

她把毯蒙在脸上，意识到自己在哭。

她在心里想了一万和肖亦晚今天见面可能会发生的对话和景，唯独没想到会见不到她。

“···我不知啊，我就跟她见过一面。她去哪儿了？”

“没说什么，就是跟我说她帮你还了钱，然后给我推了一个很好的耳鼻科医生，让我带你去好好看看，还威胁我，说什么如果没把你治好就要来找我算账呢。然后就是，她不同意分手嘛，这你是知的。”

自从决定了要去a国，她停止了每天给韩湘发送消息。

没想到是因为肖亦晚。

确实很用。

“哎呀宝宝，你醒了。不好意思，妈妈今天回来晚了。你在家有好好吃猫粮吗？”

地从悲伤的绪中解离，说停就停，可这次却不用。无论她怎么，都没办法停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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