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小丹沉片刻，接着说：“不过，这应该是他最初的打算，现在有可能是被困住了。”

艾方寒闻言不禁想到幻影本呈现的景象，那颗金的光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线条，明显是被困住了。

“所以郑奇钰违背了诺言，想方设法困住了幻影。幻影不甘示弱，也困住了郑奇钰。”

小丹，讥讽：“人类诈、贪婪，轻易得到自己努力许久不曾得到的东西，就舍不得放。”

齐易云从昏睡中醒来已是三天后， 他睁开睛，茫然地看着的床帐，大脑缓慢地恢复运转， 过了约莫半分钟，猛地撑起， 却前一黑， 又摔了回去。

缓了好一会儿， 睛才恢复正常，他不敢再动，慢慢地撑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见在自己的卧房， 不由一气。他刚打算打坐调息， 猛然看到桌前坐着一个人， 正悠闲地喝着茶。

艾方寒的修为于齐易云， 再加上齐易云受了重伤，应不到艾方寒的存在也正常。

齐易云警惕地看着他， 悄悄运转仙力，：“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艾方寒将茶杯放，：“若非我救你， 你已经死了。”

齐易云想到了禁地中的那场大战， 明明必死无疑，攻击却突然减弱， 这才保住了一命。当时他就有些奇怪， 只是不容多想，“在禁地时，是你的手？”

“不止。”艾方寒停顿片刻， 接着说：“若非我冒充你，你的好师尊已经把你杀了。”

齐易云知艾方寒说的是真的，他和郑齐钰大战，还烧伤了郑齐钰，洛远山不可能无动于衷，一定会带人搜查，而他是首当其冲。一旦洛远山发现他重伤昏迷，定会明白两次三番擅闯禁地的人就是他，为了灵门，洛远山不会手留。

只是，齐易云并没有因为艾方寒救了他，而心生激，“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齐易云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艾方寒笑着说：“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有你在前面着，我才能浑摸鱼。”

齐易云愣了愣，没想到艾方寒竟说得这么直接。转念一想，他能及时手救他，定然在自己边埋伏了许久，自己竟没有丝毫察觉，脸不禁难看起来，“你跟我多久了？”

“我想想啊。”艾方寒作势想了想，“应该是从收徒大典开始。说实话，你演得不错，就算是我，也差被骗了。”

“收徒大典上，那个藏尾为难我的人是你。”齐易云很聪明，很快便想到了关键所在，“所以你是那日渡劫的人？”

“那倒不是。渡劫的人是我朋友。”

齐易云联系前后，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我冒充你朋友，你听说后上门找我麻烦，无意间发现我来灵门的秘密，便一直藏在我边，打算看我和那个老怪鹬相争，你好渔翁得利，对吗？”

“答对，但没有奖励。”艾方寒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自以为聪明地将别人玩于掌，没想到自己才是别人手里的棋，这样的认知让齐易云心里堵得厉害。只是他现在伤重，别说跟人动手，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他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绪，：“你既然能从老怪手里救我，就说明你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为何不直接前往禁地去抢？”

“我的修为确实和他不相上，但抢不是我的风格，不动刀兵，便能达到目的，那才是上上策。”

齐易云再次呼，像是被压了块石，“既然你如此打算，为何如今要告诉我？你觉得我得知后，还会蠢到被你利用，你的棋？”

见他脸不对，艾方寒忍不住提醒：“我劝你不要太激动，你的府受了重创，如果再这么易怒，万一被气死就不好了，这事传去实在丢人。”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那倒不用，该收的酬金，我已经收了。”

齐易云一怔，随即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空间戒指不见了。艾方寒伸手给他看，手指上着的正是他的空间戒指。齐易云呼再呼，现在不止堵了，连脑袋都被气得嗡嗡作响。

“冷静。这些都是外，能用这东西，换回一条命，是你赚了。”见齐易云被气得脸铁青，艾方寒急忙劝，“你想想，如果你丢了小命，这些不就便宜那个老怪了，给我总好过给他吧。”

听他这么说，齐易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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