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方寒有些惊讶，问：“怎么死伤这么多人？”

“不错，比外卖好吃。”刘玉华一边啃着爪，一边糊不清地说着。

“很严重！”想起那些人的惨状，刘玉华忍不住叹了气，说：“急诊科所有人都被叫回了医院，那还忙了一天一夜，才算将所有人都安排好。”

艾方寒打开冰箱翻找材，见冰箱里还有半只和几个土豆，便打算大盘，上手擀面，既能吃饱，还能吃好。

见刘玉华神不对，艾方寒猜测她一定是想他爸爸了，于是转移话题：“妈，你救死扶伤，劳苦功，今天我厨，好好犒劳你。”

艾方寒见她吃得香，忍不住问：“味怎么样？”

“来了。”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刘玉华糊的应门声。

“你这张脸太惹，副镜压一压。”

自艾肖恒死后，家里就只剩他们母俩，为了抚养艾方寒，刘玉华不得不拼命工作，很多时候都顾不上艾方寒。艾方寒早早就懂了事，为了让刘玉华安心上班，还自己学会了饭。每每看到还没有橱柜的艾方寒，拿着锅铲艰难地饭，刘玉华既觉得欣，又到心疼，只是生活所，他们也没办法。

艾方寒听明白了刘玉华的意思，颇为认同地，说：“确实该一副。妈，你说我到底得像谁，怎么越越像女生？”

刘玉华收拾心，“行，那我去眯一会儿，好了叫我。”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饭菜终于在八之前上了桌，香味四溢，泽诱人，真可谓是香味俱全。艾方寒解围裙，来到刘玉华的卧室门前敲了敲，这间卧室是由客厅隔来的，原本是他在住，在他上初中后，刘玉华便与他换了卧室，她说他每次去台学习都要穿过她的卧室，太影响她休息，其实她是想给他更好的学习环境。

刘玉华抬看他，突然觉有些不一样，“你前几天脸上不还闷痘吗？这么快就好了？怎么觉肤还变好了，连孔都看不到了。”

听艾方寒这么问，刘玉华眉微蹙，中闪过一丝疑虑，说：“还没定论，不过听人说是大车司机造成的。”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艾方寒夹了块吃了起来。

“我是你妈，你得当然像我，我当年可是宁大的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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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华瞧着艾方寒越发漂亮的脸，迟疑了一瞬，说：“明天我休假，去给你副镜。”

艾方寒回到饭桌前，夹了一些面放刘玉华碗里，她是北方姑娘，最吃的就是面，尤其是裹满汤的手擀面。随后又把翅和爪夹了过去，这些也是她吃的。

看着刘玉华要上手，艾方寒急忙阻止，“妈，吃着饭呢，你手上有油，我脸上的痘痘才刚好。”

艾方寒听得一愣，不解地问：“我又不近视，镜什么？”

“那司机不是要赔很多钱。”

“是啊。我妈可是护士，就几个痘痘还能治不好。”艾方寒清楚他脸上的痘痘之所以消失，跟药膏没啥关系，都是因为青云派的师兄妹们喂了他不少好东西，改善了他的质。

刘玉华年轻的时候确实漂亮，只是这些年又当妈又当爹，忙得本顾不上保养。当然也有生活拮据的问题，他们的日常开销，再加上他上辅导班、兴趣班的格外开支，她一个人的工资也就勉够用，本没钱买化妆品。那天，她好不容易狠心买了一回，还被他给毁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十七人死亡，一百多人受伤。”

“造成多少伤亡？”

刘玉华解释：“车祸的车辆中有一辆大车，是去双龙山的旅游专线，整辆车侧翻了去，就属这辆车里的死伤最多。”

“赔再多钱，也买不回来一条命。”

“不用。等你以后上了班，工资全给我，每个月就留五百块零钱。”

“妈，等我赚了钱，给你买最好的化妆品。”

刘玉华停动作，狐疑：“你用的是我给你买的药膏吗？”

艾方寒恍然地，“那车祸的原因是什么？”

事故很严重吗？”

艾方寒闻言顿时垮了脸，说：“每个月五百块钱也太少了，现在的价这么贵，一个月怎么也得一千吧。”

刘玉华哈欠连天地走卧室，瞧了一桌上的饭菜，睛亮了，随即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待她坐到餐桌旁时，已经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