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仿佛是有些恨恨的。

正彻一愣，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从桌上拾起一本诗集，略路翻了两页说：“这本李义山诗集可能借我读几日？”

他仍在神游，她便轻轻唤：“五少爷？”

正彻回过神来，连忙应：“好，好，请姨娘随意。”

她噗嗤一笑，尾睨着他：“你怎么越发的痴傻了？”

正彻挠了挠，“我……我……”

香雪笑：“算了算了，不打扰你念书了，我也回屋读会书去。”

说着抱着诗集快步走了去，走到门忽然顿住了脚步。

朱丹笑盈盈的正预敲门，门却蓦地自己开了。

朱丹一愣，旋即又恢复笑容：“十二姨娘好，我来给五弟送些茶果心，今朝买回来的瓜果可清甜了，你也尝尝。”说着略侧了侧，后端着盘的王妈来，香雪瞥了一王妈手上的果盘，都是正彻平日吃的，也是微笑着说：“五少爷在房里读书呢，你们去找他吧。”

正彻已经闻声走了过来，惊诧：“嫂嫂如何来了？”

朱丹眉一抬，瞧见两人脸上都飞着一搭红，疑惑：“如何，只允十二姨娘来看看你，不迎我来给你送心吗？”

正彻听到这话，连耳朵都羞红了，连忙解释：“嫂嫂你误会了，姨娘是来找我借书的。”慌中伸手接过果盘。

朱丹：“当心打翻了，叫王妈给你送去吧。”

正彻收回手，又：“嫂嫂不妨来坐一会吧？”

朱丹睨了一香雪，又瞧见她手里的书，挽过她的胳膊：“我倒是真的站累了。五弟这儿书香扑鼻，有钟灵毓秀之气，想必坐上一会儿定能神清气，受益匪浅，顺便让我肚里的孩跟着受受熏陶，十二姨娘来都来了，不妨陪我一起去小坐片刻吧。”

香雪不便推辞，只好搀着她一同去。

四的书，各书脊砌成的墙面，一直砌到，那上面的一排书倒成了饲养书蠹虫的养料。

朱丹抬瞻望，忽而觉得这些书跟砖似的，若不甚扑啦倒来，似乎无可逃。

三人都穿着一黑，沉闷地坐在棕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书桌上那盏掐丝景泰蓝台灯亮的目，朱丹寻着光缓缓起走到桌边掸了一，捻起一页诗稿，纳罕：“咿——这字大概不是五弟写的吧？”

正彻尴尬：“嫂嫂好力，这是——”

话到嘴边却有些难以启齿。

香雪睃了他一：“这狗爬的字哪能是五少爷写的，不过是我打发时间写来玩的，拿也拿不手，想着拿过来让五少爷替我看看呢。”

与铁画银钩的文稿放在一起，她这缺骨的字难免怯。

朱丹对此并不到意外，反倒觉得格外有趣，真是应了两句话俗话——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连字都偏拣着一字练，这使她莫名有了兴致，笑：“这字改日我也练练。”

正彻更加尴尬了，连连劝：“嫂嫂有在，多加休息才是。”

朱丹赫然觑了他一，里的质疑一闪而过，嗤地笑：“我也不至于气到写几个字就累着了，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婆婆妈妈的。”

说着缓缓坐回沙发上，吩咐王妈沏茶来。

就着茶果，兜兜转转，又聊到了香雪上。

“姨娘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香雪先是看了一正彻，见他吃茶不语，心里也是百转千回，垂眸沉：“只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什么就好。”

自玉萼事以后，她胆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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