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不准备和女人结婚，也不准备生孩。等我年纪大了，我会把梁家给职业经理人，梁家其他人照份拿分红，这一不会变。”

“原本还想让他们再生一个，只是没想到他们不受控制了，是吗？”

“你以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吗？早知就不该把梁家和顾家给你。”

梁老先生已经老了，谋划半生，一切都照他的想法行，只除了唯一一个变数。

来来往往的人或多或少脸上都带有重的悲伤，不是装的还是真的，看的人心里妥帖，而梁樾却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样，像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梁樾心如此的平静，就好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孙。”

梁老先生彻底不住表，满是褶的脸充满不可置信：“逆！逆！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一直培养你吗？”

因为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老梁，我从未觉得自己错了。”他说话很慢，死亡的气息越来越：“可是我今天见到梁樾最后一面，莫名的开始后悔了。”

他无权说些什么，这份凉薄乃他亲手培养而来。

梁老先生松了气：“我是为了你好，你总要结婚的，以后女方听见这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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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也不受控制了。”

梁樾平静的听着梁老先生说话，良久，才：“不记得了。”

梁老先生半躺在床上，早上梁樾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坐不起来了。

“我听说，你又去了榆钱？”梁老先生咳嗽一声：“祝家那孩，在榆钱读大学是吗？”

他平静：“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

“只是因为我足够优秀，就像顾小和梁先生，他们不够优秀，所以是被抛弃的一方。”

那只金年纪大了，自然老去死亡的那天，梁樾还很难过，好几天都吃不饭。

掌握权利的人才能说不，所谓的悔恨，不过是死亡带来的虚假。

梁樾扯了扯嘴角：“您消息还灵通。”

原本， 屋里没有空调，但老人年纪大了，温度过或者过低都会生病，屋里才有了唯一的现代化设备。

屋比屋外冷很多，梁樾没准备来，暗中打了个哆嗦。

太冷静了。

梁老先生回忆往昔，说的话断断续续：“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的邻居？”

回光返照，不是个好兆。

梁老先生忽然想到多年以前，顾家老先生去世的时候，梁樾也是同样的表。

那个时候，顾老先生和梁老先生一样，半躺在床上，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的尊严，他见了梁樾，最后叹了气，似乎很是悲伤。

在生死之境仍然能保持冷静的人，固然能有更好的成就，但未免太过凉薄。

梁老先生彼时不懂，为何要后悔，可如今他同样走在死亡的路上，却明白了好友说过的话。

梁樾见着他咳嗽，也没递一杯。

可他忘了问梁樾愿不愿意……

梁樾在床边坐了，他说：“别想了，就算你问了，我的回答也不重要。”

梁老先生浑浊的里有了几分怅然，为了延续梁家的辉煌，这是必然的结果。

只能算偷窥，梁樾不敢现在祝延前。

梁樾抬起，他似乎在思考，看向梁老先生的里充满了讥笑。

“是在榆钱，不过您不用担心，我没去见他。”

也是这个时候，梁老先生才想起，原来梁樾也曾有如此温馨的年少。

梁樾轻笑：“他们的现在，不正是你们造成的吗？因为觉得他们不够优秀，又不能放弃血缘，所以迫他们结合生孩，有了我。”

他激动起来，又咳嗽了好几声。

梁老先生一气上不去，梁樾站起为他顺呼，垂眸：“你该庆幸的，至少活着的时候，你得到你想要的。”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孙……我！”

梁老先生叹气：“不的很重要吗？更重要的是得到女方的助力，能继续生梁家的孩！”

一台空调，正在孜孜不倦的制冷。

实在是冷。

顾老先生走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梁老先生。

“我不会结婚。”他说：“抱歉，我没办法再上别人了。”

梁樾那个时候还小，梁老先生试图唤醒梁樾的记忆，补充：“他们养了一条狗，金，很胖，但是摸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