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百……一百，二百，三百……

贺小弟数着数着，地打了个哈欠，在凳上睡着了。

饶是几个人都是活的熟手，动作麻利，直到半夜才将饭店打扫清。

贺明珠了酸疼的手腕，决地说：“招人，必须招人！”

——至少先把洗菜洗碗的活儿外包去！

这边招着活的工人，那边煤矿人家已经在矿上日益名。

“你吃过三产饭店没？”

“没，听说那地儿可脏了，领导去吃饭都能吃只耗，那普通人不得吃耗屎啊？”

“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人家现在可不一样，饭店换老板了，里面一

都不脏，特净，的菜也特好吃。”

“怎么，你吃过？”

“那可不，可好吃了，还限量呢，不早去都吃不着。要不是咱俩关系好，这事儿我都不告诉你。”

“这么好啊，那今天班咱俩一块吃去呗。”

有的人从贺明珠摆摊时就来买饭，作为老顾客收到了八八折的打折券，心里一算账，这比去国营饭店吃还便宜呢，立就叫上朋友家人一起来。

这打折券的有效期只有一周，有券不用过期作废啊！

还有的人是赶时髦的新青年，矿务局新开的饭店必须来尝尝，不是真耗餐厅，还是假耗饭馆，说去都是谈资。就算真吃着耗了，那也是朋友里的一份啊。

这就和鬼屋蹦极一个意思，玩的就是心，刺激！

快过年了，人们对自己都更宽容些，更舍得劳辛苦一年的。

听到有好吃的好喝的，放在平时嫌贵，这会儿就大方敞开钱袋，该吃吃该喝喝，钱是王八，了咱再挣。

再加上国营饭店定价，不仅收钱还要收票，服务员一个个睛都天上去了，见人就翻白，开店的是大爷，吃饭的是孙。

普通人着大价钱来国营饭店吃饭，结果一顿饭吃完了没吃饱，纯气饱的。

而重新开业后的三产饭店除了及其味的，更加值得称的是他们的服务态度。

店里忙活的就俩人，一个是忙前忙后的男孩，个不说，人得还神，虽然有些不笑，但说话有礼貌，和矿上的大老形成鲜明对比，不知引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另一个是掌厨的小姑娘，总是笑眯眯的，说话特别讨人喜，事也大气。

见到来饭店请客的老顾客，她从后厨亲自来送碟小菜，结账时再抹个零，让请客的在客人面前倍有面。

多重因素，新开的煤矿人家天天人满为患，挤得连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别说什么耗不耗的，没看见人家饭店打扫得这么净吗？说耗的就多余！

渐渐地，什么三产饭店耗窝的外号没人提了，取而代之的是——

煤矿人家。

年货与日行一善（修）……

临近过年，作为家里唯一的正式工，贺明国从单位领到几张年货票，可以凭票去买糖买买鱼。

为了让大伙儿过好年，菜店店副品店通通加倍供应，更有平时难得一见的稀罕商品，于是门日日人满为患。

今天副品店供应冻带鱼，这在北方可是稀罕货，一年到吃不上几次。供应告示才贴来，前一天晚上就有人裹着被来排队。

天还没亮，队排十里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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