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只剩覃斯越，白舟年不在，他意识地朝着玻璃橱窗外看去。街边的绿灯正亮起，白舟年的背影没人，渐渐走远。

他说到最后有了泣声，看向覃斯越的神也充满怨意。

白舟年抹了一把角，别过脸缓了一会又说，“我以为你会一直让着我，所以才和你那样的约定，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你就不肯再让了。”

在胜利者面前哭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白舟年清楚自己不该哭，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半晌后，他了一气，努力平复了一自己的绪，悲怆的眸盯着覃斯越看了一会，留一句“好好他”便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空气又凝固来。曾经没有秘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可说。

白舟年并不想听他说些无谓的歉的话，举起一只手心制止他继续说去。覃斯越只好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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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刚刚白舟年从他面前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多年前的事，他被一个或者好几个人拉着，睁睁地看着母亲转走开。

这个场景快要在他的记忆里模糊掉了，拽着他的那些人的脸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唯独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永远刻在了他的心底，就像一潦草愈合的伤一样，每碰一，都要带起一寒彻骨的疼。

年不是因为想维护他在余年心里的形象，只是不想余年因为这件事留什么不好的影，但他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覃斯越从来没有想过，像他这可以随时被丢弃的人，有一天竟然也能得到某个人的偏，那觉很像踩在一片柔的云朵里，像梦一样，好的有些不真实。

“我一直在尝试说服自己，当初那份礼是你用自己喜的东西换来的，那或许原本就应该属于你，他也是属于你的，我都这么想了，但我还是会难过，会忍不住恨你，可是从小到大，偏偏又只有你对我好。”

覃斯越正看着面前空的座位愣神，闻言扭怔忡地盯着余年看了一会，突然展开双臂将他揽怀里。受到从传来的属于余年的温时，他那颗飘忽的心终于慢慢地落来，但心还残留着一些忐忑和慌。

覃斯越看着他难过又矛盾的表，一时心也很复杂，他嘴角蠕动好一会才说：“对不起，小白，我”

相对沉默了一会，白舟年突然说，“你当初就不应该把他带到我面前，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自私一些，说不定我现在还能过得更容易一，你为什么没有”

他快步回到覃斯越边，佯装不在意地问，“你们背着我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