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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覃斯越虽然接受了他，但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余年最终还是没能从他笔得到任何一张属于自己的画。

余年觉得李尔说得很对，他就是后知后觉，当时很多没有看明白的事，现在才一桩一件恍然看懂。但这些迟来的明悟带来的只是心中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再无其他。

每次摆完造型后，余年最先跑向的一定是覃斯越的画板，打着观学习的旗号去看他笔的自己。让他难过的是，覃斯越画纸上的他永远是一张空白的脸，只有一副，没有五官廓，而别人当模特时，他就不会这样。

他对画画没有多大的兴趣，术室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见覃斯越，所以每当其他人害羞推诿的时候，只有他不得上台给大家当模特。

如今细细想起来，当时的覃斯越一定是烦透了他，空着五官大概是他在培训课上能到的最决的抵和拒绝。只是当时余年还太小太骄傲，没有看懂，也不明白喜一个人和喜一样东西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既不用坐在画板后面装模作样、焦烂额，还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或者偷摸调戏一当时对他极其冷淡的大冰块覃斯越。

白舟年早就看他的心不在焉了，也知他想的是什么，不过他没有戳破，只是默默起离开画板，接了一杯走到余年边，贴地递给他，“休息一吧。”

即就兴冲冲地盘算着要请梧州哪几个有名的大师番上门为儿私教。最后还是大哥看他打的什么主意，才把老的一腔给劝住，余年得以如愿和覃斯越了同一家术培训室。

白舟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余年很快速地抹了一把角，边勉勾起一弧度，很没有神地摇了摇。

白舟年在他边坐来，柔声问：“是想起斯越了吧？”

覃斯越被他肆无忌惮的神盯着，无闪躲又装正经的模样别提有多好玩了。

术室经常有学生模特的惯例，当时培训室里很多学生别别扭扭地不肯上台，只有余年是个例外。

他猜测，那段往事大概是覃斯越最不愿意提及的，所以白舟年国后，他才选择将与白舟年有关的一切彻底封存，包括放弃持学了很多年的术。

余年接了纸杯捧在手心，他还没有从回忆的伤痛中离来，绪还很低落，了一声“谢谢”后便不再说话了。

那个名字只是在耳边轻轻柔柔地拂过，一瞬时就扯起心脏千丝万缕的疼痛。余年低着，纸杯在手中晃了一，溅的几滴和着眶突然落的泪珠一起在肤上。

“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