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始终没有说话，白舟年却没因此觉得尴尬。他从后视镜里看一余年笑着说：“怎么，是秘密呀！那我不问了。”

余年面无表地抬，视线在后视镜里和白舟年的撞上，后者又对他笑了一，神还是一贯的坦然轻松，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觉得烦恼。

随后他又跟着打趣了一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

“你跟踪我？”余年面绷得很，视线直勾勾地定在白舟年的侧脸上，心底升起一说不清楚的怪异，浑寒都竖了起来。

尽知白舟年很早以前就是这么个柔和的了，自己实在不该在他面前这么脆弱又绪化的一面。但此刻的余年一也不想勉自己附和他的笑脸，他不能理解事到如今这人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对着他笑来。

他是拒绝了覃斯越的喜不假，自己和覃斯越走散也不能完全怪到他上，但在如今这段尴尬的三角关系中，作为当事人的他难就不能稍稍顾及自己这个失恋者的心吗！比如不要表现得他们很熟。

确实有这想法！不过一开始没有拒绝上车，这会要一直沉默显然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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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藏着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但到底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来，最后又被生生憋了回去，白舟年在心里自嘲一笑，再开时已经恢复了镇定：“那倒没有，我就是知你昨天晚上和斯越在一起，早上我有事正好路过这里，就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没想到还真给我遇到了。”

余年就是想起来上次公园偶遇的事，没话找话地随一问，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么个回答，他怔忡了好一会才讶异地问：“什么意思？”

余年移开视线，扭看着窗外问：“你怎么一大早在这？难不成你在这里也有房产？”

正在被腹诽的白舟年显然并没有打算顾及他的心，安静了不到半分钟后又忍不住开：“你是打算这一路都不跟我说话吗？”

白舟年从他僵的语气里听了戒备的意味，他甚至都不用看，也能想象余年脸上此刻是什么样的表。因为多年以前，他就无数次听过余年用这生的语气跟他说话，那戒备的神曾像一柄柄尖刀一样一次又一次扎在他的心上，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覃斯越。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眸中的神却看着有些沉。

白舟年的笑容凝滞在嘴角，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了又，似乎没料到余年会突然问这个。

“就是字面意思咯。”白舟年轻笑一声说，他的表没有任何异常，似乎本就没觉到余年的语气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