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余年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清醒又豁然过，之前说分开可能都带着赌气和试探，但现在他的心底是笃定再无疑虑的。

余年暗暗呼一气，绷的肩膀徒然松落去，再抬时，脸上的笑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年年！”覃斯越又叫了他一声，却不敢继续再向前了。余年装淡定的笑容让他心底蓦然变得慌，这一声“年年”叫得尾音都带上了颤。

余年被他这一声叫得心里发，咙一酸，落在他手上的视线突然就变得模糊了。他忍着要掉来的泪，嘴抿成一条有弧度的线，尽可能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你那么笨，肯定不知。”余年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追了你五年，喜了你八年，过很多幼稚的事，你肯定烦透我了吧？”

余年瘦了些，一向圆嘟嘟的腮凹去了一，脸被太晒得有些泛红，也不知在这烈日站了多久，脖里斑斑的红疹没有完全褪尽，沾了汗肯定要更难受了短短几步路，覃斯越将前昼思夜想的人全打量了个遍。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的声音让覃斯越终于找回了思绪，他扭看了一正要车的白舟年，心底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余年意外地不想歇斯底里地质问，心里汹涌过得绪已然平静去，底也变得无波无澜。他冲着覃斯越扯一抹有些许勉的笑，随后便定定地看着他，再无任何举措。

“覃斯越。”余年也唤了他一声，随后仰着脸眨了几睛，缓了一会才看着覃斯越说：“你知我有多喜你吗？”

隔着车窗，覃斯越的震惊从骤然睁大的双眸里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余年。

覃斯越不知余年什么时候现在这里的，也不知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表木然，只一双充血的瞳还钉在余年上，一眨不眨，生怕一闭那人就轻飘飘地从前消失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不会了。”余年的声音一弱去，最后三个字弱切切地从嗓里挤来，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覃斯越，又像是单单说给自己听得。

覃斯越不太确定地看着他，他想说他都知，但余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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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越盯着他张开的双，心里的张和慌变得更甚，就好像余年上要说的会是什么让他心扉痛彻的话。

白舟年笑得一脸柔和，但那翘起的嘴角却看得覃斯越心底一阵悚然。他忙拉开车门，踉跄着步朝余年走去。

走到余年面前后，他像往常一样伸手，试探地叫了一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