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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饭的时候一向斯文，面条一一卷在叉上，吃得相当专注，因此也就错过了白舟年盯着他时若有所思的所有表。

余年动了动睑，突然睁开睛。

墙边的空调扇发着规律的细小的嗡鸣声，地毯上落的细碎光随着窗外的密枝丫一起晃动，房里的一切跟他闭上睛前一模一样，除了白舟年。

余年有些犹豫，因为现在外面正是一天中最的时候，他都能想象来一去就被汗包裹着的那觉，想想都觉得难受。但这里是白舟年的地盘，他要赶人的话，他还真就只有乖乖离开的份。

白舟年给他用沾过冰的净巾细细了一遍胳膊，又把医生给的药膏细心涂抹了一遍，但基本没啥用，余年还是的难受，总忍不住想挠一挠。而且后背肚到都，那些藏在衣服里隐秘的地方只能挨着，不能当着白舟年的面抓。

看他实在难受，白舟年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午饭过后，余年上的红没有缓解，反倒好像比早上那会更严重了些，嚏一直打个不停。他的肤本就白皙，红疹在上看起来格外明显，被挠过的地方无一例外爬满了一凸起的犷纹路，看着很是瘆人，整个人也被这东西折磨成了一个小可怜。

白舟年已经不在窗边了，而是弓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上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张，拿起蒲扇的动作略微有些僵刻意，就好像他在他短暂浅眠的间隙里了什么亏心的事。

余年给这安静的气氛得有些昏昏睡，他撑着看了一立在窗前的白舟年，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午饭后的倦意，靠着沙发上的垫睡了过去。

后来，有什么东西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柔柔的，像鸟儿的羽一般划过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上不动了。

白舟年似乎看了他的犹豫，便也没立刻持要走。他倚在二楼的木窗边，隔着玻璃窗看着满院开得正盛的鲜，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里始终漾着笑意，表一丁细微的变化都没有了，仿佛刚才突然站起来只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激了一，比如鬼上之类的。

以余年的位置本看不到他手机上的容，但白舟年竟然意识地把手往怀里缩了一。

余年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刨问底的好奇心，真就依言继续吃面。

莫名其妙！

的手机看了一问。

浅浅的睡眠中，余年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有覃斯越，也有白舟年，那些远去的画面像梦又像现实，一时分辨不清。

“没事，快吃吧。”白舟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