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停动作，回看她：“怎么，改主意了？”

凌双的呼急促，剧烈起伏。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伸向那支针。二当家笑了，将针递到她手里：“这才对嘛。”

凌双握住针，指尖冰凉。她低看向阿南，他的神已经涣散，却还在努力聚焦，嘴微微颤动，似乎在说“师……”。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针几乎握不住。

就在这时，陈锋突然用尽力气撞向二当家，嘶吼：“跑！”

凌双的

猛地一颤，几乎本能地抓起针冲向二当家。然而，二当家早有防备，反手一枪托砸在她上。

她又错了，她该跑去传递报，而不是在这里妄图救队友。

她望向陈锋——他的左依旧死死盯着她，神中没有愤怒，只有的失望。那神像一把钝刀，一剜她的心脏。

二当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还想让他救你？”他抬手一枪，弹穿透陈锋的颅，鲜血和脑浆溅在墙上。陈锋的猛地一颤，随后无力地垂，脚边的铁链发刺耳的声。

凌双的瞳孔骤然收缩，咙里发一声压抑的低吼。她想挣扎，却被二当家死死踩住手掌，动弹不得。二当家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筒，将残留的挤阿南的动脉。阿南的猛地搐，随后彻底，神空得像一木偶。

“不——！”凌双终于崩溃，发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她猛地挣扎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二当家，手指死死掐向他的咙。然而，她的动作还未完成，后的枪手已经扣动扳机。

“砰砰砰——”

弹穿透她的，鲜血溅而。凌双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的手指距离二当家的咙只有一寸，却再也无法前。她的缓缓倒，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二当家冷漠的脸和阿南的影。

“因为我的愚蠢，我的贪功，他们全都死了。”凌双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我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她抬起，目光空而痛苦：“穿越到这里，或许是上天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祆教的谋我必须阻止，但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你要是可怜我，”她用力看向魏明翰，“就不要参与来。”

魏明翰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在窗外，仿佛透过夜看到了什么遥远的记忆。良久，他才缓缓开：“当初救周念慈后，是我好心让她留在军营。没想到，最后却害得沈戬他们十二人掉她的陷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我当时那样防备你，其实我心里知你可能是无辜的，但……”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愧疚与悔恨。凌双的拳攥得更，指甲几乎嵌掌心。

过了许久，魏明翰再次开，声音平静却定：“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斗不过他们。我知事危险，但我能为自己负责。如果死了，也不该怪你。”

凌双别过，并没有被说服。晨光，魏明翰叹了气，走到她面前，蹲，目光与她平视。

他的声音低沉而定，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凌双，你以为你一个人扛所有，就能赎罪吗？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他们最希望的，或许是你能好好活去，而不是把自己绝路。”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却克制：“祆教的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我知你害怕连累我，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我魏明翰行事，从不后悔。若我因你而死，那也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凌双的呼一滞，中闪过一丝震动。她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魏明翰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我，也不愿再看到你一个人孤犯险。若你执意推开我，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凌双对上他的目光，才发现他邃的底燃烧着炽的小火苗。

她呆呆凝视了一会，才避开那灼人的目光，“连玉面灵傀都托孤，那接来就是腥风血雨、九死一生，你何必——”

魏明翰手指住她的，“你这样会让我误认为你心仪于我，不舍得我犯险。”

凌双白他一，正要说什么，忽然响起两敲门声，玉面灵傀在外面提示：“天亮了，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魏明翰不舍地放开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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