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彦正在把玩

安祈康猛然一惊，背靠观星仪，脑袋被匕首得后仰，“你，你是玄霜灵使？”

“沙州都尉不过六品，听说定国将军的鱼符是纯金所铸。”魏明翰将铜牌双手奉上，“林大人成就大事，魏某愿效犬之劳。”

魏明翰看看左右，林弘彦让侍卫将戒现带，厅中只剩两人。

……

“前日官在香料铺遇袭，”魏明翰似笑非笑地说，“被人仙丹时，顺手取了这件。”

凌双的匕首已经伸到安祈康面前，突然一声厉喝从院门传来。“大胆逃犯，竟敢行刺祠主！”魏明翰剑鞘，直取凌双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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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祈康着气：“我那时不过是个小祭司，哪有资格参与‘天启’？只知失败后，他起初还算正常，后来渐渐疯疯癫癫，最后从塔坠”

两人都惊一冷汗，魏明翰结一，剑尖在凌双前颤抖。他一手摸怀里林弘彦给的信玉佩，“林大人让我除掉咱们大业上的障碍，安祠主可不要心慈手。”

“法尔扎德当年启动‘天启’，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双步步，“为什么失败？”

见剑尖不改攻势，直直向凌双咽追去，“要活的！”安祈康突然嘶吼。魏明翰的剑锋在凌双咽半寸急停，削落一缕青丝。

刚一抬望向侧边檐角，便见一团黑影跃，寒光一绽，匕首直指他心脏。

魏明翰俯，拾起地上的铜牌，拂掉上面的碎瓷：“瓶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没有人保驾护航，一个不小心就摔坏了。摔坏了也不要，可别让那些碎片影响到林大人。”

魏明翰不为所动，押着戒现走正厅，将他跪在地。

一件瓶，看着上面的字中念着：“俗胚好字，要不是褚遂良这提书，这瓶再不过寻常。朝廷嘛，也是一样理。”说罢看向魏明翰，慢条斯理地问：“魏都尉为何突然有此雅兴，夜擒贼？”

林弘彦猛地起，瓶被衣袖所带，一个不稳掉到地上，碎成几块。“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栽赃本官？”

片刻之后，魏明翰打着呵欠退正厅，林弘彦的声音从后传来：“给魏都尉备上等仙丹，要掺龙涎香的那批。”

：“大师纵火行凶，幸被官擒获，恳请见刺史大人一面。”

天将破晓，安祈康站在院中的观星仪前，面倒映着最后一颗星辰。“快了，快了，只需再等待一个月……”他拨动池中浅，星象骤变，他挑了挑眉，“奇怪，怎么有个黑影挡住了？”

“哐当”，一枚铜牌落在青砖地上，牌面刻着“林府丙戌”的篆文。

林弘彦停把握瓶的手，不不慢地瞟了地上的铜牌，“倒不知魏都尉还有贼的癖好。”

凌双旋踢翻香炉，火星裹着香灰扑向安祈康面门。“你还说谎？他本没有死！”

呼地一声，凌双的匕首被挑飞，魏明翰反手用剑柄重击凌双后腰要。她踉跄撞上神坛，打翻的圣酒顺着鎏金神像往淌，像在泣血。

魏明翰冷笑一声，兀自说：“那仙丹药猛烈，竟让官瞧见些怪事——比如祆教教主靠着仙丹控制人心，比如刺史府的侍卫和祆教徒秘密往来，还有这刺史府里关押着沙州跑来的僧，偏巧沙州和伊州又共同过尸案……这一件件事单独看不要，就怕有心人联系在一起，拼凑成一张谋反的大网就不好了。”

“你跑不了的！”凌双的匕首划破晨雾，安祈康狼狈地绕着观星仪的铜躲避。刀刃刮过铜，发刺耳的声响。

“算你聪明。见到神使还不行礼——”话未说完，安祈康抄起池中朝凌双猛地一甩，凌双举手一挡，安祈康趁机跑开。

戒现冷笑一声：“魏都尉，你与虎谋，终有一日会自其果。”

“不用诈我，”安祈康伸手挡住香灰，“法尔扎德的尸是我收敛的，了七天法事，我亲看见他的尸土。教知的人不超过五个，都三缄其，只教主西行去了。”

静默中，林弘彦的瞳孔缩成针尖。突然大笑：“魏都尉想要什么？”

凌双被迫转格挡，匕首与剑相撞，火星四溅。魏明翰招式凌厉，得她连连后退：“你若再不停手，休怪我剑无！”

“安祭司，”凌双冷冷开，“可是在占卜天启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