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走前孙嬷嬷却悄悄告诉她：“祆教确实有法门改变历史，但并非完全如阿胡拉所说。”

“幻影？”孙嬷嬷这个词倒是听明白了，她讥讽地说：“你当别人都是傻吗？但凭法尔扎德一张嘴，编个故事，阿胡拉就了十年去研究？”

凌双嗯了一声，不再学习万向随意转向，抱着双臂定定站住。

魏明翰神放松来，“那你可不许动了。”

“西北方向大漠确实有一盐田，旁边两座沙山之间透的风特别大，估计就是他们制作尸的地方。”

天完全暗来前，赫连震赶来了，凌双得以骑上她的枣红回去。饥辘辘赶回客栈，赫然见孙嬷嬷在她房间里坐着。

看着魏明翰那一脸认真且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她忍不住笑来。

凌双存心想捉他，站在原地，一时前一时后一时左一时右地变换方向，魏明翰不得不绕着她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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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可以回去告诉父亲，别梦了，你们都被骗了。”凌双恹恹甩布巾，坐在床边脱鞋。

魏明翰走到她面前，轻轻转过去，为她挡住迎面的风沙。这次他站得很近，凌双看着他大的背影，能受到他上传来微微的量。

“去哪了？”孙嬷嬷冷冷地开。

“行了！你晃得我。”

再等等，或许她能找到回去现代的法。

凌双不理会她，回到盆边继续洗脸。

凌双戒备地盯着孙嬷嬷，随时准备手。

“你查这个有什么用？浪费时间！”孙嬷嬷不满地皱起脸，一坐到八仙桌旁的凳上，一副师傅的模样，教训开来，“些尸这么简单事都不到，还当什么教主？”

她转过，两人背对背站着，大家不用尴尬。

“去哪要向您报告吗？”凌双并不理会她，拿起房间的布巾自顾自洗起脸来。

……

魏明翰的提议不坏，如果孙嬷嬷没有说了那么一句话，她会答应他的。

“你说什么？”

凌双拉蚊帐换衣服，看着自己上大大小小目惊心的伤痕，真替原主心疼，可怜的女，被这些虚乌有的骗局害得九死一生。

孙嬷嬷走近来，审视着她，“骑了我的就走，也不打声招呼。”话未说完，孙嬷嬷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凌双发，凌双反手将布巾甩过去，孙嬷嬷脚步一错，捷躲开，却也被甩了一。

“能挡一是一。”魏明翰绞起手，岿然不动。

看样瞒不过去，凌双抿了抿嘴，不愿地说：“还能嘛？阿胡拉说的那些不知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得去验证一。”

“哼，你查什么了？”孙嬷嬷不屑地问。

不消说，魏明翰跟着过来，挡在风来的方向。

就是这句话，顿时改变了她的想法，也许、说不定、祆教真的能穿越时空——“祆教祭坛”的代码不就是前人留给她的提示吗？

“海市蜃楼就是……”凌双想了想，该怎么向古人解释，“这么说吧，很多人在沙漠中见到那些如梦如幻的奇景，其实就是沙漠白天太了，地面的空气和上面的冷空气形成了特殊的夹层，这光线在这里发生转折，把远不知什么地方的画面投到这里来，形成了栩栩如生的幻影。”

“贞观十四年，河城置安西都护府，都护府里的有一件宝一直存放至今，你是什么？”不等凌双回答，孙嬷嬷自顾自说答案，“是法尔扎德的法杖！他当时奋力扔到空中，那拐杖从空而降，掉到了那边曲智盛面前。”

孙嬷嬷瞪了她，摊开手看向手中的几条发丝，一气走，手掌中剩几颗微小的沙粒。

“去城外嘛？”

“你要担心的是他能不能召唤天启，能不能改变历史走势？”孙嬷嬷顿了顿，“这才是谢家为什么要选他的原因，杀几个人这事任何一个盗帮都能到，用得着找他吗？”

凌双被问住，披衣服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她就说服自己，古人还一直以为地是平的，天上有神仙呢，这海市蜃楼是教主亲看见的，还不够说服几个信教的人？

“什么空间撕开裂，看到五十年前的人在攻城？我今天听他那一说，就知那个法尔扎德在编，我告诉您，这现象叫‘海市蜃楼’！在沙漠很常见！”

凌双冷笑一，又挪了个位置。

“什么海市蜃楼？”孙嬷嬷果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