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睁睁地看向对方几秒，极其严厉的神渐渐缓来，颓然捂住脸，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凌双嘶哑地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后却变成一轻叹。

魏明翰以为她渴，贴心地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

凌双接过，向他谢地，自己回到这个世界，“昨夜怎么回事？”

“你都不记得了？”魏明翰挑眉。

凌双看看自己，上被捆了数条丝带，那丝带分明是从窗帘还是蚊帐上扯的，妖艳的彩，华丽的苏，不不类地在她白衣服上环了几圈。

“怎么？举行了包粽比赛？”凌双没好气起摊开手，“刀？”

魏明翰从上匕首，三两给她切断束缚。

凌双盯着地上散落的丝带，忽然好笑：“白月娘肯定怀疑我们在玩一很新的东西。”

“不止白月娘，你的教友也很好奇，二话不说就闯来。”魏明翰似笑非笑地说起昨夜景，调侃地看向她，“看来你这个神使，并不让人放心呐。”

对方没有搭话，魏明翰见她仍然怔怔的，似乎还没把思路理顺，心里不免有同，年纪轻轻的，既要面对要取她命的外敌，又要提防随时破门而的教友，这压力非一般人能承受。

“你是怎么当上祆教神使的？”他绞起手，好奇地问。

“我只记得我是个执法者。”凌双地回答。

“祆教的执法者？帮他们除去不想要的人？”魏明翰挑衅地把话接上。

凌双瞟了他，意外地没有和他争辩，而是凝重地说：“萨利姆死，是因为大家都想他死，时势造英雄，时势也灭英雄。可接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前半句魏明翰能猜个七八分，但后半句他就不懂了，“接来怎么了？”

凌双警觉地想起什么，忙问：“昨夜玉面灵傀看什么没有？”

魏明翰脸刷地一红，他要怎么说？说他预到危险，刚将凌双扶到床上，她那教友就破门而，好在他疾手快，拉起金丝帐，在里面表演一番不可描述的动作？

“她……你都不记得了？”他反问。

“我脑容量有限，一般不记这些小事。”凌双老实回答，她天天生死，为了搞清楚原主份殚竭虑，怎么还有力去想男女暧昧之事？

魏明翰退后一步，侧打量她，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故意惹人生气，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她害羞了，不好意思谈论？

“我们……那个啥了没有？”

果然，她终于问担心的事。

“你放心，我魏明翰绝不会玷污姑娘的清白。”魏明翰信誓旦旦地表态。“君不趁人之危——”

话没说完，凌双摆摆手，“贞洁是用来控制女的一手段，不必以此为荣。如果发生了什么，你也别太当一回事，不过一，无需小题大。”

什么？

她说的什么话？

魏明翰怔住，社会再开放也不至于把贞看得这么轻吧？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怎么会说这不以为耻的话？

“瞧你说的，”魏明翰的反脱而：“像活了几辈的老妖怪一样。你跟谁上床都这样说吗？”

话一他就后悔了，果然，凌双沉沉地转向他，声音骤冷：“我说这话不等于我随便，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想着用上床去拿女人。”

魏明翰憋着一气沉默。

凌双扯扯嘴角，现代人都那么用耻羞辱，更何况封建的古代？也真难为他了。

好在她早已不在意旁人的冷和误解，早已好准备在苦海里翻腾。

作为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她被安排去遥远的边境卧底，认识第一个男朋友就是个毒贩。

那时候她的上级就提示过这个问题，让她有心理准备。

她就是这样回答上级的。

实际上，那错位的撕裂和痛苦并未因为她豁达而减少，而是被她在记忆里迅速删除。每天都有新的危险等着她，人不能停留在过去的困顿里。

魏明翰转念一想，前人必然经历了非常之事，才会得这样的觉悟。他自不会劝她回是岸，但也该提醒她两句：

“凌姑娘年纪轻轻就到了祆教神使，必然有过人之。你的智谋和胆魏某都见识过了，魏某自愧不如。但这祆教……未必是光明坦途，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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