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激动的还有伺候的丫鬟们，不过比起主，她们就务实多了。

丫鬟们大多普通，她们在主边伺候，自然是吃穿不愁，家里日也难过不到哪里去。可她们也有亲戚朋友，穿不起衣裳的大有人在。

宝钗持低价衣裳布匹对他们来说可是大好事，这些丫鬟自

然兴。

即便与亲戚分不的，想到自家能少些拖累，心里也轻松些许。

“听说宝把赚来的钱都送给了善堂？”惜问，“你去过善堂吗？”

宝钗，她如今赚得还不算多，捐助的主要是三四家育婴堂，的确去看过两回。

惜歪问：“善堂是什么样啊？”

“你问这个什么？”宝钗反问。

“不过是从没见过，有些好奇罢了。”惜问，“善堂果真如传言中说得那般不堪吗？”

探和黛玉也好奇地看向她。

其中探跟善堂没有任何接，黛玉倒是捐过几次钱，但都是家去的，她自己并没有去过。但关于善堂的传言都听过一些，譬如育婴堂，听说里的孩吃糠咽菜，衣服破破烂烂，一两个月才洗一回澡，一个个跟小叫似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

宝钗失笑：“我不知有没有这样的育婴堂，但我看的这几家没那么惨……”

探、惜并黛玉齐齐松了一气。比起传言，她们当然希望那些孩日好过些。

宝钗：“……当然也不好过，饭菜只能勉咽，且也吃不饱，变了味的窝也舍不得扔，小小年纪的孩，一个个瘦骨嶙峋；衣服也只是勉能穿，还不是人人都有，我去的时候，很多小些的孩还光着在地上跑；房屋破烂不堪，窗纸破了都没有钱换，东冷夏，十几个婴儿挤在一张炕上，母照应不过来，就让大些的孩帮忙照顾。”

而这些所谓的“大孩”，其实也才四五岁大而已。

再大些的要学绣等技艺，待学成了赚钱补贴育婴堂。

总之育婴堂的孩，上至十三四的大孩，至刚生的小婴儿，没有一个真正清闲享福的，甚至死亡率非常，尤其是冬夏两季，风寒和中暑很容易令孩成批死亡，有“病者十二三，死者十一二”的说法，甚至有刻薄人称这两季的育婴堂为“杀婴堂”。

但比起那些被父母遗弃后直接死去的孩，她们已经称得上一句幸运了。甚至在这个年，她们的日也不能说极差，民间多的是吃不饱饭的贫苦人家，家里的孩与她们的日差不多。

但话又说回来，育婴堂的孩们没有亲人、没有倚仗，又比普通孩更多了一重可怜。

众人听得目瞪呆，前仿佛现了一群大小、瘦得只剩一层的小萝卜，睁着因为瘦而格外大的睛，可怜兮兮望着她们的画面。

惜皱着秀气的眉：“不是有人捐助吗？”

为什么还是这个样？

惜早就有这个疑惑了。

宝钗轻叹：“被遗弃的孩太多了，只京城就有十几家家育婴堂，收养上千孩童，费实在太大了。而捐助的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多。”

更别说捐助的钱并非全用在了孩们上，主官员、采办、母层层剥削，能留一半给孩们都算他们有良心了。

这话宝钗没有说来，免得本就觉得尘世污糟的惜更加厌恶。

这次宝钗捐款，每家育婴堂捐了多少钱都记得清清楚楚，也要求他们针对这笔钱的用途记详细的账务，就是为了防止这况。

至于育婴堂会不会在账目上作假？

呵呵！

她的账房可是十分崇敬她大哥，特意修过新型记账法、通各记账、查账技巧的，还有她哥坐镇后方，有胆的只试试，最后难受的绝对不会是她！

见惜几人眉皱得越发，宝钗笑：“你们也别太心，自从我捐助的消息传去后，很多大人家也跟着捐助，如今她们的日好过多了。”

几人这才放心了，但还是决定以后有能力了多捐助些。

宝钗：“你们若是有心，就把银钱换成东西送给她们，也不要好的，粮麻衣即可，够她们多用一些时日。”

虽然这也不能完全阻止有心人克扣，但好歹比白的银得多。

黛玉和探何等灵秀，一听就明白了，面不是很好看，但还是答应来。

探和惜如今没有自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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