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说柳湘莲不真诚，只是他现得太晚，已经没有足够时间来证明自己，而对于英莲和她的母亲来说，“夫君重”有时候比“前途光明”更加重要。

“怎么是他？”薛蟠撇撇嘴，颇有些不屑，随后便是不忿，“那冯渊不过是个乡绅，从前还喜男人，哪里比得过我柳兄弟？”

这话叫封氏和英莲都好奇起来，不知薛母要和她们说什么。

薛虯请薛母帮忙说和，这日傍晚，薛母估摸着封氏该从铺里回来了，便让人去请她过来。

柳湘莲也明白这一，知自己希望渺茫，但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心动，他犹豫片刻，还是不想放弃：“既然尚未正式走礼，便不算定婚约。还是烦请薛兄帮我问一问，只盼能给我一个机会。”

薛母笑看向英莲，说：“……他看上了英莲这丫，想聘她为妇。”

能搭得上话的大多只是想纳妾，但这事要是敢拿到薛母跟前说，污了她的耳朵，只怕薛虯立时就能让他们付代价，没人敢作这个死。

薛母：“跟蟠儿一起投军，前几天一起回来的那个孩，你们可知？”

不妨来的不是封氏一个，还有英莲。

封氏愣了一，倒不觉得奇怪。英莲得好，自从开始去铺里帮忙后，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薛虯轻叹一声，以他对封氏和英莲的了解，此事本不可能成，不过平白费心一场罢了。

且不说她们如今不比从前，不能让英莲守在后宅过大小、贵妇人的日，即便嫁了人多半也要忙里忙外，不敢见人可怎么行？

若说，冯渊略低一些，但家资颇丰，与柳湘莲半斤对八两；若说荒唐，柳湘莲从前何尝不是眠宿柳？柳湘莲如今全改了，但冯渊也没有再犯过。

英莲捧着手炉柔声：“好几日没见太太了，想念太太，所以来给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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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便是贵妇人也不能如此！往来际、理人，哪一个不是与人打的差事，要是自己立不起来，哪日被人吃了都不知！

薛虯瞥他一，没有理会。

封氏想得很清楚，英莲没有父亲和兄弟撑腰，作为母亲的她没什么大本事，且一直不太好，不知能陪英莲多久。所以哪怕极为不舍，哪怕可能有损女儿的名声，但在家命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

故而听到薛母的话，封氏虽不奇怪，却有些惊讶。

封氏看了女儿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却：“宝姑娘岂不比这丫百倍？太太才是真正有福气的呢！”

封氏也想过不叫她抛面，但是英莲太过怯懦，总归不是好事。

不过薛母亲自跟她们提起还是一回，毕竟英莲虽然貌，但不过是个丫鬟的普通姑娘，门大自然不会娶她为妻，想娶她的都是小门小，哪里能跟薛母搭得上话？

父母之，则为之计远。

“略有耳闻。”封氏到底住在薛家，又着铺上的事，见的人多，消息也灵通些。知此人乃是薛家故，跟二爷一起投了军，别的就不知了，也不知薛母为什么提起此人。

她：“今日叫你来是有些是想跟你商量，此事原不该叫英莲知，不过这里只有咱们娘三个，不必太过拘束，我便不避着英莲了。”

好在有薛家在，即便有人打英莲的主意，也没几个敢真正什么，偶尔有人手也被薛家砍断了，叫封氏和英莲母女十分激。

“你这孩，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过来了？”薛母招手叫英莲到自己边坐，摸着她的手冰凉，又叠声叫人拿手炉来。

薛母拍拍她的手，笑着对封氏说：“我可真是羡慕你，英莲这丫懂事又贴心，你以后可有福了！”

薛母轻哼一声：“再好有什么用，日日不着家，想见也见不着。”

当然，柳湘莲前途大好，英莲若嫁给他，日后大概率能当上官太太，这一比能力平平的冯渊太多。但冯渊赢在现得早，几年来持不懈刷封氏和英莲的好，用真诚打动了她们。

话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满是溺。

但见柳湘莲持，他没有再劝解，答应了来。

薛蟠惹祸（修文）

“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便拿那枚玉佩，说了它的来历。

冯渊。”薛虯，“他们已经说好，只等正式走礼便可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