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虯这时候才开：“这话原不该我问，只是叔父视我为侄，我也敬重叔父品行，少不得过问一二。”

院，免得招惹上什么是非，多少有些拘束了。

林如海打开林黛玉的信看了，薛虯虽不知写了什么，但也能猜几分，看林如海表舒缓，想来没什么要事。

包裹里得满满当当，却又整齐有度。林如海先拿一摞纸，是黛玉练的字和读书会，他打开看了一，面满意之。

薛虯在扬州拜访了两位故，孙老也就到了，二人再次登了林家的门。

也是，扬州虽与京都虽然相隔千里，但林如海惦记女儿，有什么大事他早就该知了。

林如海叹气：“也不必瞒你。我原本就称不上多么健，这些年为了政务烦忧，便更虚弱了些。自从……”

薛虯不怀疑这话，原著里黛玉便才思捷、才华众，她的不适合当官，但若为男儿，却可一名士，未必比官差。

心疼自不必说，黛玉在家时是家中唯一的姑娘，不能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在嘴里怕化了，捧着手里怕掉了。一应待遇都是最好的，从来不用拘束自己，到了京城却要顾虑这么多，连院都不能由着自己。叫林如海怎么不难受？

林如海有些迟疑，他这病也请遍了扬州的名医，却都束手无策，金陵来的大夫便能有用吗？

薛虯：“只是把个脉，便是不成也没什么妨碍，叔父何不试一试？且叔父不是一个人，林姑娘还需要您看护，即便是为了她，您也要好生保重自己才是。”

看完信，林如海又拿黛玉的鞋和衣裳，那鞋也就罢了，衣裳却一瞧便知大了，倒不是林黛玉错了尺寸，只怕是林如海最近瘦了，瞒着没有告诉黛玉，黛玉还是从前的尺寸准备，自然便显得大。

他顿了一，继续：“自从玉儿她母亲去世后，我便添了些症候，这几年是越发严重了。”

“大夫说是思虑过甚，加之太过劳的缘故，需要好生调养，只是喝了多少药汤，未曾见到成效。”

薛虯见林如海心低落，笑：“来之前林姑娘托我带些东西给林叔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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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金陵到扬州近得很，左不过耽搁三两日，林如海也不差这功夫。

他从袖拿一封书信，说：“林姑娘还有信请晚辈转，且她与舍妹乃是闺中密友，时常有信件往来，晚辈帮忙传递，故而知一些。”

薛虯笑：“林姑娘小小年纪，书法已自有风骨，实在不俗。”

“叔父英明。”薛虯问，“叔父可是有疾病在？多时间了？”

薛虯：……这么锐，怎么原著里没发现黛玉在贾家的境呢？

林如海仿佛被打了心针，一瞬间多了几分神采。

薛虯：“大夫怎么说？”

“贤侄如何知小女笔迹？”林如海狐疑。

想到仍寄人篱的黛玉，和并不如何可靠的贾家一家，林如海定决心，不再推辞：“那就劳烦世侄了。”

松气是因为黛玉没有被贾宝玉连累。天知贾宝玉挨打的事传来，知前因后果的林如海有多揪心，唯恐黛玉也受到牵累，也害怕贾家狗急墙，算计到他的女儿上。

林如海放衣裳：“你是想问我的吧？”

薛虯从瑞手里接过林黛玉的包裹递了过去，林如海顾不得薛虯还在，当即将之打开。

薛虯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说：“我倒是认识一位大夫，于调养一十分通。叔父该知我幼时虚弱，遍寻名医都不得效，便是这位大夫帮忙调理的，虽不曾叫我痊愈，但的确比从前好多了，我可引荐给叔父。”

薛虯说的大夫自然是孙老，孙老年纪大了，本不该再奔波劳累，只是林如海政务缠不方便门，只能请他跑一趟了，薛虯特意吩咐薛家给他准备车，务必要宽敞舒服，路上走得可缓慢些，一切以孙老的为主。

林如海接过信，见信封上黛玉的笔迹写着“父亲亲启”四个字，相信了薛虯的话，捋着胡须得意，“玉儿自小便聪非常，读书写字一即通，只可惜不是男儿，否则必有一番成就。”

林如海听着既松了一气，又觉得心疼。

截止薛虯发前的一二月，黛玉生活十分平静，并没有什么大事。至于一些琐碎小事，以黛玉的七窍玲珑心，也不会写信告诉林如海，凭白叫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