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虯让瑞去查这件事，特意叮嘱他小心些，宁可展缓慢些，也不要打草惊蛇。

薛母也不追问，再次调：“不论如何，你死了投军的心思，我不答应！”

“怎么这时候过来？”薛虯心生疑惑，宝钗很少来他和薛蟠的住，有话都是在正院说，且他们才刚分开没多久，有什么事是方才不能说的呢？

宝钗松了一气，带着莺儿回去了。

他震惊地看着薛虯，手里的筷都快要掉了。

薛虯方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才问：“你从前没有投军的志向，为何起了这样的心思？”

薛蟠：“……我再想想吧。”

薛虯微微扬眉：“什么不对？”

薛蟠不说话，只埋吃饭，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问薛虯：“要怎么才能知那些啊？”

“这是自然，男汉大丈夫就该活得轰轰烈烈，一辈个小兵有什么意思？”薛蟠不屑地说。

薛蟠：“……”他真这么认为来着。

薛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多读书，把《孙兵法》、《六韬》、《三略》这些多读几遍，没事多看看从前的案例，研究其中关窍，等到把这些都明白了，你的基础就打好了。”

薛虯颔首：“这两个成语用得不错。”

薛家瓜果的庄并不在官上，附近只有几个村庄，且并不算富裕。素日村民行大分靠双，也有人驾车，骑的少之又少。突然有人骑经过，就像后世村里时常看到千万豪车，难怪会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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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杀敌多就能将军吗？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打仗在于实际作，若不能发挥作用，学得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你还要了解如今的形势，不止边关形势，还有朝廷形势，如此才备将军的资格。”薛虯娓娓来，问，“如今你还要投军吗？”

薛虯赞赏：“这件事你得很好，我会叫人去查，你安心念书即可。”

但薛虯却能猜到——太！

薛虯对他微微一笑：“你不会以为凭借一蛮力就能将军吧？”

“午后庄上的仆妇来送瓜果，母亲在午睡，是我见的她们，听她们说起一桩怪事，说是庄附近那条路，近日时常有人骑路过。”

薛蟠：“………”

宝钗神已不复方才轻松，脸上带着凝重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况似乎有些不对。”

他一个两个大，当日为了不念书才练武，没想到到来还是要念书，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薛蟠：“……”

太当场并未说什么，之后行事却越发荒唐，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惹得众臣议论纷纷，废太的声音日益涨，太也不过是发了几回疯，甚至用鞭打了一位上奏请求废太的御史，却没有丝毫收敛，俨然是彻底废了。

“那好，我便与你说正经事，你既然说封狼居胥，想必是想如霍去病一般沙场领兵、建功立业，而不是一兵卒受人驱使，是也不是？”

“没什么！没什么！”薛蟠被吓了一，疯狂摆手。

不想上战场，你为何要投军？”

用过晚饭，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散了。薛虯回到自己院，打算再看会儿书便休息，瑞回禀说宝钗来了。

前些日，皇帝以太“与太监嬉闹”为由，当众对其大加斥责，言辞刻毒，不堪耳。

“先生给我讲了许多军中的故事，我也想跟故事里的英雄一样驰骋疆场。”薛蟠双手握拳，满目向往，“横戈跃、封狼居胥。”

他重新披好衣裳，让人请宝钗来。

薛母连忙：“是呢，投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让你大哥在衙门给你安排个差事可好？”

瑞动作很快，不过两三日便查清楚了，经过那边的是乔装后的军中将领。瑞还顺藤摸瓜找到了调动兵的痕迹。至于主使是谁却不知。

薛母：“你知什么？”

他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就知！”

薛蟠目瞪呆：“这才是打基础？”

薛蟠：“……大哥，我们说正经事呢，不要闹了。”

薛虯：“那么你知如何指挥作战吗？知如何训练将士吗？知如何打探消息、分析势，合理安排兵力吗？知如何设伏、如何列阵、如何攻、如何后撤吗？作战顺利时如何保住优势，不顺时如何减少损失，这些你都知吗？”

薛蟠不敢说话，只是可怜地看向薛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