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也愣了一：“老大怎么也来了？”

“儿今儿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听说母亲要见这孽障，便一同来向母亲请安。”贾赦一坐相也没有地歪在椅上，笑嘻嘻，“母亲叫琏儿来什么，莫非想他了？”

贾母隐晦地移开目光，不想看这个糟心儿，转而问贾琏：“我听说你捐了个官？”

贾琏恭敬回答：“是。”

贾赦撇撇嘴：“您不就是为了这事叫他来的吗，还问什么？”

贾母被噎了一，并不与贾赦说话，只继续问贾琏：“怎么想起来捐官了，事先也不曾与我商量？”

不等贾琏说话，贾赦又开：“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捐个官不是很正常，东府的蓉哥儿比琏儿还小，也捐了个五品龙襟尉，琏儿不找个差事，难不成在府里一辈杂事吗？”

他摆摆手，吊儿郎当：“这些都是男人的事，哪能什么都跟您说？母亲什么都不用，只等着受儿孙的孝敬便是了。”

贾母：“……”

鸳鸯：“……”

贾琏睛微微睁大，万万没想到父亲是这么跟老太太说话的，这……胆未免太大了！

贾母忍着怒气，问：“捐官也就罢了，怎么选这么个差事？”

贾赦：“这差事怎么了？”

贾母：“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想当官，多钱捐个的闲官也罢了，左右也不指望靠着这个养家糊。琏儿好歹是嫡，当个八品小官成什么样，况且天牢那样的地方多晦气，怎么叫琏儿去那样的地方？”

“母亲这话便错了，刑乃惩恶扬善的地方，天牢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再正义也没有了，哪里说得上晦气？您说多钱捐个好官职，这法倒是没错，但钱从哪来呢？就连这个小官都是房掏空了家底换来的，多一都没有了。”

其实捐这个差事的钱更多，贾母少与外接，故而并不知，贾赦也不解释，撇撇嘴：“我就觉得这差事不错，好好在刑历练历练，说不定很快就能升官，没几年就赶上二弟了呢！”

贾母：“……”

贾赦站起来，拍拍上不存在的灰尘：“母亲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告退了。琏儿刚封了官，还有许多事要理呢。琏儿，走！”

贾琏：“……哦、哦哦！”

贾母：“……”

看着两人去了，贾母气得捂住：“孽障！这个孽障！”

吓得鸳鸯连忙请大夫，

还不敢说贾母是被气的，只说她太兴了，至于大夫能不能通过脉象看实……反正他们也不敢说去。

另一边，贾赦、贾琏二人了荣庆堂，却没有分开，而是一起去了贾赦的书房。

贾赦没个正形地靠在椅上，问：“如今你也是正经官员了，以后怎么当差，心里有考量没有？”

“但请父亲指。”

贾琏以为贾赦有话要代，摆了洗耳恭听的姿态，恭敬又期待地看着贾赦。

这可算是前所未有了，父俩从前不说形同陌路，也是疏离大于亲密。不过今日看到贾赦大发神威，贾琏对他颇有改观，有看扫地僧的觉（虽然贾琏没有扫地僧这个概念）。

贾赦却凉凉：“我又没有过官，哪里知该怎么办，你自己的事自己想。”

贾琏：“……”

贾赦上上打量他，嫌弃：“既然要去当差，也该好好置办几行。人家既然想用你的份，你就得把这个份撑起来，平时吃穿上心一些，当差的时候要穿官服，那就在饰上用些心思，什么发冠啊、玉佩啊，捡好的，若不够便去置办几个。”

贾琏听着有理，连连。

贾赦：“再一个，一定要和薛家大郎打好关系！人家那么厉害，随便提几句都够你受用的。这次他升官，除了家里送的贺礼，你也要额外送一份去。”

贾琏还是，觉亲爹还是有靠谱的。

贾赦瞥他一，淡淡问：“你手里还有钱吗？”

这次贾琏摇，他从前有多少多少，从没有存钱的习惯，好不容易挣了一些，加上贾赦给的那些，这次捐官全搭去了，手里统共只剩二百两银。

论说这些钱不算少，放在普通人家，足够一家人十年的吃用，可是要用来买首饰玉佩，还要给薛虯送礼，便远远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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