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傻，一直都被人玩于鼓掌而不自知的傻。

哇的一就哭了。

温听序要是知了，她跟傅延承两个人都不会好过。

“……”柳青缓缓缩回了手，再没有勇气说话，只低着，思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温听序目光在她脸上左右逡巡， “你平时话最多的。”

“……”当那句话，柳青只觉通冰凉，像陷了不见底的冰湖，她用力抿着嘴，想再扯往日那般的微笑，却怎么也不到了。

毫无反应。

温听序最后挥了挥手，示意柳青， “你回去吧，回你的大公司去，来给我这没名没份的三线演员助理，屈才的。”

“不重要了。”上次对一个这么失望，好像还是傅延承让她把孩生来，只为给傅家延续后代那会儿， “你午回公司找杜，办完离职手续就可以走了，你的工资，一分都不会少，就是不比你在潜引任职的时候赚得多。”

她不觉得温听序知什么，反正她的理由她自认没有一丁破绽，盒饭往温听序那又推了推， “你快吃吧，待会儿凉了该。”

“我说他怎么大变，突然就对我好了。”温听序笑得有些凄凉，不知该作何想，所谓的移别恋完全不存在，只是那个男人心知肚明后对她的戏罢了，她该开心吗?那个她曾经朝思暮想的男人，心里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指甲都把手心扣红了，思绪在脑里不停转啊转，转到最后也只憋来一句: “对不起。”

她语气透着的失望与无力，她重生以后，没有朋友，说得上话的几个寥寥无几，柳青，这个一开始现在她世界，就跟小太似的存在，不过也只是带着目的接近而已，虚假，伪善，都是骗人的。

但她还是避重就轻省去了一些，刚开始柳青满脑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公司拿工资的时候，对傅延承的话是百般答应，跟在温听序边就好像一台人形监控，没多久就向傅延承报备一声。

但温听序又有什么错了?她从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就算现在发现也为时已晚，该生的气也还是会生，就算她知这件事不能完全怨柳青，该失望还是会失望。

毕竟换谁都无法接受每天跟在自己边，算得上最亲近的人，真心对待最后只换来一场有预谋的背叛，她不想再说些会刺激到温听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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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来是什么的?”

温听序还在继续追问: “总不能只是看着我这么简单吧?”

温听序神态冰冷，语调似乎也在冒着寒气似的，让人骨悚然: “你去哪了?”

柳青才急了， “听序?你怎么了?”

柳青珠转了一圈，略心虚， “就，去外边儿给你买了个饭，你看这不就是嘛。”

晃。

从傅延承让她来探温听序底开始，一直到后来追随着温听序一路风雨兼程，事无细。

一五一十的，把事代个遍。

“对不起……”柳青只觉到的无力挫败，除了最没用的三个字，她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温听序无所谓: “我是让你代，不是听你歉的。”

柳青从到尾都是一副怎会如此的表，她不知温听序怎么发现的，但是被问到这个地步，就是不代也不行，既然两边总要对不起一个，比起天天想着怎么扣她年终奖外加不断压榨她的黑心老板，她果断选择了温听序。

“不是你的错。”温听序是个明白人，说到底，不过是傅延承打的一手好牌，柳青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颗棋。

柳青可怜兮兮地用力抹着脸上不断垂落的泪，委屈地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 “听序你……还相信我吗?我发誓，除了这件事，我没有瞒你什么了。”

而她还可笑的相信了，如果不是她今天亲耳所听，她这辈也不会觉得柳青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