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痛苦，但一号再次定了自己的心意。

两个机静止不动，默默享受这一刻的安宁。系统不再运作，他们放弃了思考立场，放弃了思考母星，放弃思考人类，放弃思考一切宏大的事。

多日里叫嚣的能源终于平静。

终于，一号数据链中的疼痛平息，他开始计算一步应该什么。

他要守护钱斯明，守护老钱，守护玉兰……

二号要守护胖。

他们殊途同归，决意守护整个人类。

一号的慢慢从缠绕的机中脱离，他和二号脸上没有了人类的表，完全像是两台机。

“开始计算成功率。”一号僵地说。

他开始计算每方法的成功率。

首先，是二号之前提的方法，向母星传递新的错误信息，说之前提的报有误，再次提一些虚假的信息，来证明地球存在于母星的攻击武。

“成功率，0027。”

之前他们提的资料太过完善，逻辑链已经成立。完的逻辑链是很难建立，又很难打破的东西。

现在提虚假的资料极容易被母星看异常，到时候，甚至一号的忠诚度都会被怀疑。

到了那个时候，不止二号的权限，甚至一号的权限都会被收回。

母星会直接制他们执行指令，立刻开始灭绝人类。

一号无法想象，在清醒的状态，看着自己的手被动地碎了胖、钱斯明他们的骨，看着他们停止呼，是什么样的心。

这个方法不行，一号开始运算另一可能。

“一步，测试……一号……和二号威胁母星，迫母星不能降临……的成功率。”

这是一号从未有过的立场，对他来说无比艰难，他了很时间建立了前提，又运算了很时间。

二号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一号的睛开始有了微光。

“计算结束，成功率为0。”

更糟糕了。

但二号的绪没有变化，她早就能知这个结果。

母星不允许背叛，背叛者是比不被信任更危险的等级。如果他们被定义为背叛者，母星立刻就可以启动他们的自爆程序。

二号自爆的威力更大，能摧毁整个海市，甚至江市都会有波及。

两个方案的成功率都不到1。

二号轻轻开：“所以，不能被母星发现我们的意图。”

一号沉默着认可了她。

这确实是最难的地方，一旦被

母星认为他们都不可信任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刻，一号和二号都庆幸，一号的染来得那么晚，至少还有他能被母星信任，作为最后一屏障。

二号只能想到这两个办法，她的数据库毕竟不如一号，所以她必须要诱惑、胁迫一号与她站在一起。

那么，在对母星忠诚的前提，他们怎么样才能保护地球？

一号忽然起，他看向了窗外，越过重重楼，他看到了街边。看到了店铺门有人在叫卖，看到了路边有孩在捡石，看到了有人在打电话谈生意……

他们笑着，哭着，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人类什么都不知，他们天真地、认真地活着。

一号的思维飘得很远，他想到了这一路的经历。

他在想，自己到底愿意付什么代价，来保护这样的一颗星球，守护这样的人类。

一号终于转，他问：“二号，你愿意付什么来保护胖？”

二号没有思考：“全。”

“好，”一号说：“我愿意付和你一样的代价。”

他闭上了，再次开始了计算。

这次的计算更久，填充了更多的前提，一号的每一条数据链都运作了起来。因为过于大量而密的计算，一号的机都开始发。

二号站在他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收他的量，使计算平稳行去。

在他周围，空气几乎都震了。

餐桌上的杯站不稳，开始叮当作响，终于有一个杯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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