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以前我可不觉得泡面是什么好东西。”

“老段，你对不起我。”熊壮说。

段校没看他：“也是没有办法。”

这个气氛奇异的，一号忍不住问：“为什么他对不起你？”

熊壮笑起来：“我是来支教的，我不是多有心的人，来支教是为了保研。我们学校，支教的人就能优先保研。”

“我不是多有心的人。”熊壮再次调。

曲曲坐在墙边，喝着，脚上被丈夫放了凉巾冷敷脚腕，微笑着看他们。

“是是，我知。”段校理亏，好脾气地说：“是我把你要过来的，泡面多给你分一。”

他们吃的是一号的泡面，段校和一号解释：“熊壮他们来的时候，一批有十几个人，熊壮说了，想留在县城的学校支教，我把他要来了。”

“是啊，我本来能在县城支教，周末逛逛街，想吃什么吃什么，被你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泡面都是吃不上的好东西了。”熊壮睛无神：“真是多亏你。”

他这样说，像是埋怨，又不像是埋怨。

一号分不太清人类这太过细致的绪，只能沉默。

但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去，泡面煮好了，段校给他们分了几份，熊壮、齐齐和瓶都有满满一大碗，曲曲也不少，段校只有些面汤。

吃上了泡面，他们年纪差距不大，很快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齐齐说自己肤变差了很多，瓶：“这里太了，你家靠海，你回去了就好了。”

瓶是学校的正式老师，齐齐和熊壮是支教的。齐齐和熊壮有离开的一天，瓶只能在戈继续待着。

齐齐略一沉默：“等我回去了，给你们寄面霜。”

“行，”瓶笑嘻嘻的：“要两瓶，我和曲曲一人一瓶。”

曲曲吃完了面，脸红了一些：“当时我读书的时候，看室友有用那粉的面霜的，可好看了，但是得卸妆。”

“那不叫面霜，”齐齐纠正她：“曲曲，那叫遮瑕。”

曲曲猛：“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

瓶也知：“不是面霜的名字叫遮瑕，和面霜是两回事。”

她们讨论起化妆品来，饶有兴致，段校温柔地看着她们，他问一号：“你知遮瑕这玩意吗？”

一号摇：“不知。”

熊壮鄙视他们：“土鳖，我就知。”但他又惆怅起来，不知遮瑕的两人都结婚了，他知遮瑕，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