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了。男人抱着那副已经被认定是假的画，茫然地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只偶尔几个面容凶狠的一边走，一边回打量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男人站在原地打了个冷战，他过很多坏事，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因此很明白那神的义。他很想大声喊，这画就是昨天的画，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却没人会信他了。

脑中闪过很多想法，他终于好了决定，匆匆从大门跑了去，他要趁天还亮着，赶回自己家里。

他跑去了旅馆里，迅速地收拾了东西，向着客车站赶去。

二号走了人群，因为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还有几个人若有若无地跟着她。她无法找到机会变成原本的样。二号很想回去陪胖，但看样，只能在这里留一晚，第二天再找机会回海市了。

她很遗憾失去了一晚和胖的时光，但也庆幸，发前和彩凤打好了招呼，彩凤会和胖说妈妈去工作了，也会把胖照顾得很好。

二号到了酒店里，放好了东西，她坐在沙发上，面对忽如其来的独时光，她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她闭上了，陷了小憩。

桂文只有一个爸爸

这一整天，一号都陪着钱斯明。

钱斯明的状态很不好，吃的东西也不多。一号庆幸自己赶了过来，如果只有钱斯明自己的话，估计他都没有去买饭的力气。

钱斯明在店里走动着，他拿着抹布，一边走，一边拭玻璃柜台。

一号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钱斯明。

钱斯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说这些老件的历史，说他的儿还没去世的时候，最临摹哪几幅字，说他的妻还在时，喜对着瓷描红。

他字字句句都是舍不得，但每一句都是在告别。

“我关门一段时间，和它们好好，以后就没有缘分了。”

“它们走了，”钱斯明疲惫地说：“我也该走了，一辈的缘分就断了。”

这是个不详的征兆，让一号想起来资料中，还在息的动盘旋的秃鹫。

“坏人会得到惩罚的。”一号说。

钱斯明摇摇，什么都没有说。

一号打算多陪钱斯明几天，这天夜里，他仍然睡在客房里，隔钱斯明的呼声仍然很重，节奏混，很明显睡得不好。

但即使这样，第二天，钱斯明仍然开了店门。

“也许有真正需要帮忙的人呢。”他这样说，整个人缩在影里。

一号看着他，仍然理解不了钱斯明，但他的数据链条中名为钱斯明的颗粒变得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