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晓波背诗一样说话，徐艳不由笑了说:“你这话怎么这么文呢，是不是受刘万程影响了？”

吴晓波一愣，淡淡一笑说:“也是也不是吧。刘万程和我，不是一路人。他活的比我累你信不信？”

徐艳问:“为什么？”

吴晓波笑一说:“你别看他每天故作轻松，嘻嘻哈哈。其实，他是那心里有梦的人。尽他不愿意承认，可是你把他的这些事，都联系到一起，从远看，他的梦就基本可以现端倪来了。”

徐艳看着他问:“你都看什么来了？”

吴晓波说:“从在厂里的时候，我就看来了。二分厂效益好了，别人都欣鼓舞，连工人脸上都笑呵呵的。可是他呢？烟的更凶了，一副眉锁，老成持重的样。

我就问他，二分厂的成绩，都是你取得的，你该兴，甚至该沾沾自喜，骄傲自满呀，个哭丧脸什么？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你特么知个！

从那时候我就知，他想的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想的是挣钱，他想的是怎么把这个工厂，彻底从泥坑里给拽来。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一。他骂老张是傻，其实他比老张还傻！

从那时候我就知，他早晚会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对厂里的那些东西，彻底绝望了。

我知他会搞钱，为今天这一步基础，因为没钱不行啊。可我看不来他是怎么搞到钱的，这一他比我明的多。他搞钱的办法，我是梦都不会想到的，直接就是一绝！

你看现在万程工贸，短短两年，价值最少也得过千万了。

如果我有这么一个成的公司，我就不会想着再去代什么铸造分厂，我会去享受。好容易起来，到今天这一步，发展这么稳定，就应该享受奋斗的成果了，还这么累自己，这辛苦地去冒风险，这可不符合我的人生信条。

你想想，每月有上百万的收，上三年，连辈的销都挣来了，我嘛还要绞尽脑，自己折磨自己，受这个罪吗？

可是，他不。他心里一直在策划更大，更冒险的计划，这会很累很累。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守着目前的产业，守着漂亮听话的媳妇，安安稳稳地发展，舒心地过日，不好么？”

说到这里，吴晓波就叹气:“因为他心里，还装着他那个梦。他还是忘不了江山机厂，还是想着让所有岗职工都过上好日，只是换了一个办法。

这是傻才肯的事！可是，他肯！你要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在这个梦？他一定不承认，他就是这么个东西！

可是，我还就是愿意跟着他，也不知怎么了？我只有跟着他，心里才踏实。看来，我这人就是天生喜给人家当仔吧？原先跟着大斌，现在是刘万程，贱！”

徐艳就幽幽叹了气说:“其实，你心里也装着那个梦。因为，那个地方，是我们生的地方，是我们的父母，奋斗了一辈的地方。不要说人，就是那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对它们有。”

吴晓波就傻傻地看着徐艳，半天才喊:“不可能！我看着那个地方就烦，这辈最不愿意见的，就是那个地方！”

徐艳就笑了，过一会儿说:“我在外面这些年，最怀念，最想念的地方，就是那里。可是，我回到那个地方，很快就会厌恶它。走了，离得远了，就又忍不住想念它。那里，毕竟留了我们的童年，我们的青，还有所有纯真的梦想。虽然，回忆并不好。”淡淡一笑说，“这，就是一矛盾与纠结吧？”

咖啡屋里，两个人竟是越说越投机。他们毕竟曾经共同生活在江山机厂那个几乎要与外面隔绝的世界里，在那里，他们走过了自己的青时光，甚至还一起跟随一个痞，一起去过那些破血的傻事。有好多思想和观念，都是共通的。

说着说着，徐艳突然就沉默了，许久以后说:“我跟过大斌，你不介意吗？”

吴晓波微微一笑说:“我也跟过大斌，你介意吗？”接着就对徐艳摆手说，“你不用解释，我知。我们经历过沧桑，难还会和那些小孩一样，在乎什么纯洁么？”

徐艳就又说:“我在外面这些年，是被人包养的，你也不介意？”

吴晓波又苦苦一笑说:“徐艳，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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