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刘万程只能另行寻找业务员。向全厂招聘，后来脆扩大到向社会招聘。原来的六个人只能车间活了。

吴晓波有办法，那时候还行电话簿。他去新华书店买厚厚一大本本市的电话簿来，那上面不但有各企业的联系电话，还有地址。

这时候，刘万程倒和吴晓波站到同一观上了。

刘万程不得不把吴晓波叫来，把总厂的理决定通知他。

刘万程听了都觉得好笑。二十年之后，像他给的，这么好的条件，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那时候的提成比例会降到产值的千分之几，甚至与客第一单签了，提成算你的，第二单就故意不签，然后过一段时间，重新与客联系签单，那时候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吴晓波脑活，一就看明白了刘万程这个制度有利可图。关键是秀给他了“懿旨”:跟着刘万程学呀。不和刘万程在一块儿，他怎么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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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资金，跑来业务额的4％，就是业务员的工资和费用。你跑来一万块钱的活，里面就有你四百块，跑来十万，你就拿四千。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刘万程就知这小上了。他也不亏待他，给他印了销售经理的名片，还找专门的广告公司，制作了介绍二分厂的彩画册让他带着，挨个单位地分发。

第一个来应聘的，竟然是吴晓波。刘万程就纳闷:“你不是要去南方吗？”

这是个工业城市，城市周边正在成立开发区，搞工业园，周边乡镇企业正如雨后笋般冒来。不生产什么，都需要机械，都需要各机械零件。而像江山机厂这样正规而庞大的机械加工企业，那可是凤麟角。在这样的环境，业务员再跑不到业务，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两万多块，在那个年代，恐怕得挣差不多十年的工资才能挣来！

总厂领导牵，厂纪委驻二分厂调查取证。好在刘万程接受的教训，所有分厂经营活动都在公家账上，他没有贪公家一分钱。

没有工资我们怎么生活？我们知哪儿有我们需要的活？到跑，坐公，打租，请客吃饭，不需要钱啊？我们上哪去这分费用去？

无论刘万程跟他们怎么解释，那六个人愣是听不明白，谁也没胆接受这样的条件。

吴晓波去混这些年，还真了本事。那时候没有电脑，更没有德地图一类的件，想跑业务，周边厂家在哪里，打听起来都费事。

至于吃饭，私企本不在乎这个。人家在乎的，是你的价格、质量和能不能时货。你把这个好了，人家不得请你吃饭，谢你没给人家耽误事！

刘万程一想，也对。他是在吴晓波走了之后，才知人家去南方的，现在这小还没走呢。

吴晓波就奇怪:“我啥时候说过去南方啦？”

可真就有这样的笑话。营销科原先包括科在，有六个销售员。当刘万程的政策一公布，六个人就傻了。

吴晓波还知留心儿，没有合作意向的厂家，他直接不给人家画册。画册上有二分厂的联系方式啊，万一对方哪一天突然想起来要和二分厂合作，着那上面的联系电话找去，就没他什么事啦。所以，他只留自己的名片，不留任何其他联系方式。

当月吴晓波就来了五十多万的加工产品，成功填补了因为齿制造工艺改变而留来的机加空缺。照规定，他拿到了两万多块的提成。

当然，与客最后的合同签订权，掌握在分厂手里。也就是说分厂才有定价和选择与不的权力。

总厂决定，给刘万程警告，不为例。销售制度要改，提成不得超过一千。

所有人都傻了。一月挣十年的钱，这不变资本家了吗？不成！不知有多少人向总厂反应，刘万程贪污腐败，在他领导，一个跑外协的都能一月挣两万，他还不知自己掖起多少来呢！

刘万程脸很难看，对吴晓波说:“工厂总的形势你也看到了，你能耐大也不行，总之不能冒，枪打鸟，平均主义放光芒啊！”这话里，就了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