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程知的太多了，远远超了韩素云的知识范畴。

仅仅一个齿加工工艺的改变，就得让她理解半天。但她真正理解了刘万程的意图的时候，也不仅暗暗吃惊。

这是一个分厂唯一大批量生产的产品，如果他的这个生产模式可行，分厂的利实现翻番，基本不成问题。

但照韩素云的理解，模生产，仅仅在理论上可行，还有许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他们没有经验，试验期会拖的很，一两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这就得不偿失了。

当刘万程将模的原理草图画来，逐项对她讲解的时候，她心中的疑问逐渐消失了，但更加吃惊。

刘万程对模的通，估计全江山机厂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照刘万程的这个思路搞去，短期制造模来，应该没有问题！

那是啊，这个草图，凝聚着当年江山机厂多少人的汗和心血呀，刘万程要是能自己搞来，估计就不是江山机厂他第一了。

但这还不是让韩素云最吃惊的。

谈完模，两个人又谈些别的，其中当然就涉及技术科的理。

如何让大家发挥能动，让平的技术员更有积极？

刘万程对理的理解，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思路了。将个人表现数据化，然后将工资、奖金照数据化的个人表现发放。

这听起来有些麻烦，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把计算机引日常企业理，而且化了个人的能力，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几十年的国企传统相背离。但无疑这却是个科学的，提工作效率，让有工作能力的人脱颖而的好办法。

照刘万程的话说，这才叫合理竞争。经济时代，没有竞争就没有压力，没有压力就没有创造。大家像过去不分低好坏，就不会产生积极和工作动力，最终大家都躺在国企这个老本上饿死！

韩素云就奇怪地问刘万程:“小刘，啊，不，刘副厂。”

刘万程就打断她说:“您是我的老领导，跟我您客气什么？你这一叫我刘副厂，我浑起疙瘩。您还叫我小刘，这个听着亲切。”

韩素云看看他，就笑了说:“年轻人不骄不躁，荣辱不惊，小刘你有前途。”

刘万程就板着脸说:“别夸我科，我这人不禁夸，你又不是不知。再说我也是你培养来的呀，几斤几两别人不知，您还不知啊？您还得和以前一样，看着我，看我哪里不对了，哪里看不顺了，直接大嗓门吼我，小刘，你的什么七八糟的？这才是对我好呢！”

和韩素云一起工作许多年，刘万程太知她了，特喜别人捧着她，这也和她这一生的经历有关。工作能力和技术平都有，却没有更的学历，心里憋屈，最怕别人因为这个瞧不起她，也就听别人夸她捧她的话。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就相视一笑。

韩素云这才严肃了问:“现在大学都这么厉害了么？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大学里学的？”

刘万程就笑了说:“哪儿啊？大学吧，学知识是次要的，关键是学社会经验。中国所有的大学，都可以称作社会知识大学。我会的那东西，都是来到厂里您教我的，我会什么您心里还没数啊？”

韩素云淡淡笑笑，没有说什么。

刘万程知她心里肯定更加疑惑，就凑到她跟前，指了指张年发办公室方向，小声说:“搞这个齿压，都是老大的主意。他没文化，怕来的东西你们不服，就把我给搬到前面，替他挡箭牌。您可千万别往外说。”

韩素云狐疑地看着刘万程，半天才缓缓。这个大老张，鬼心儿不少！

齿压老张兴许能想到，可刘万程说的那些理思路呢，又怎么解释？那绝对不会是老张能想到的。

虽然还有好多疑问，但刘万程搬张年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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