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云正在技术科自己的办公桌前坐着，琢磨刘万程呢。

最近好好的，老张为什么不让她给刘万程派事，要她不要他，他吗就吗呢？

这真是个奇怪的指示。而且，老张几乎是每天都要把刘万程叫去一次。什么呢？不会是要这小来我科的位吧？

她学历比刘万程低，心里没底呀。看就混到退休了，再让人家把位抢了，她什么？总不能让她去副厂吧？

她副厂，也只能技术，技术有王会文啊？再说她这个年纪，也过了培养提的岁数了。

话说回来，刘万程还很年青，老张不可能这么快就提他科。再说她和老张一直的不错，就算老张想换人，怎么着也得再等几年，等到她退休啊？

那老张到底啥意思，偷偷鼓捣什么呢？难是为了说服刘万程甩了徐洁，去跟秀好？老张要这么可太缺德了，不过看迹象也不怎么像。

正胡琢磨呢，秀来了，走到她桌前，笑魇如说:“韩姨，我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也不到我们家玩了？”

韩素云心想，没给你爹办成事儿，我好意思去呀？脸上绽笑容来说:“最近家里事儿多，没腾空来。”就指指一边空着的，刘万程的椅说，“快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秀嘿嘿一笑说:“我没事儿来转转，正好就转这儿来了。对了，顺便向你打听个事儿。”

韩素云顺问:“啥事儿？”

屋里除了她们俩，技术科还有七八个人呢。这会儿外面，除了刘万程给张年发叫走了，其余大家都在屋里坐着。屋里天板上装着四台吊扇，正呜呜地旋转着。

屋不大，技术门环境又安静，大家相互之间办公桌离得不远，说话都能听见，秀哪好意思在这儿问啊。

韩素云看她的样，就上明白了，站起来说:“走，咱们外面说。”就带着秀去了技术科后面，那块被冬青树丛包围着的空地。

秀这才问:“韩姨，你们二车间有个叫徐洁的，你认识吗？”

韩素云就是一愣，问她:“认识啊，你问她啥？”

秀就继续问:“听说，那个徐洁神经有问题，只要男的一靠近她，就说人家扰她，是不是啊？”

韩素云审视秀半天，脑袋里就全想明白了，她说:“你这是听谁说的啊？净瞎扯！徐洁好着呢，还是咱二分厂的优秀青工，活又快又好，怎么会是神经病？”

秀就有懵圈儿，吱唔半天，不知往说什么了。

韩素云却故意拿不依不饶的神态来说:“这是谁这么缺德啊，这么诋毁人家孩？是吴晓波说的吧？这个吴晓波啊，太不是东西！上回去招惹人家徐洁，被人家打了手，自己面上过不去了，就四里说人家徐洁有病，真不要脸！”

她故意装作不知吴晓波和秀好的事，把所有的错都加吴晓波上了。

秀和吴晓波好也是偷偷的，韩素云不知也有可原。

秀还不死心，想半天问:“那个徐洁又脏又丑，吴晓波能看上她？”

韩素云就诡鹬地笑了，拉着秀回技术科，边走边说:“走，待会儿我把徐洁叫来，你自己看看。”

两个人就了技术科，韩素云到一角的电话机跟前打电话:“王主任，麻烦你叫徐洁，我找她有事。”

一会儿功夫，徐洁来接电话了，韩素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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