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君：“……”

“x术馆的人说，就在刚刚，您寄存在它们那儿的一件装置展品遭到损坏。”

颜洛君手一，菠萝片从叉中间的隙里溜走了。先前发给姜舒言的消息竟是手误发给了傅瑞文。她不再纠缠菠萝，转而先吃了颗旁边的蓝莓，回傅瑞文：年前借给x术馆的展品被不知名小孩压坏了tt

现代神话系列中的一件。动态装置作品本就易损坏，更何况是这期展览，零件容易磨损的。但听助理的意思，似乎并非模型本了问题。

这次姜舒言没有秒回。这几天她差在b市，估计这个还在展馆里逛着。颜洛君手机在旁边放着，工作间给自己切了盘果。

这会儿才回姜舒言：对啊，分明拉了护栏，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

她记得那件作品有一分是玻璃磨的，要是小孩被划伤……

“据说是一个小孩踩去倒后，压坏了整个装置。”

助理顿了：“稍等，我去跟展馆方确认一。”

“由保险公司理了，”助理，“后续应当有人推协商赔偿事宜。”

但当务之急竟然不是这个：“多大的小孩？伤着了吗？”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外层不是拉过隔离带吗？”

顺势往椅后边儿一靠：“什么事？”

颜洛君：okk

“《神话模型》。”

傅瑞文：好，稍等我个班。

谁赔谁都说不定。颜洛君疼地了太，这会儿才想起另一件相关的事儿：“对了，锦鲤池还好吧？我记得这两件展品的位置摆得很近。”

傅瑞文在更衣室换过常服，新调过来的实习生端着杯在饮机前徘徊。她放慢了步，路过时关切地说了句：“可以接。值班室里的矿泉也能拿。”

“谢谢！”那人小声谢，“你是要班了吗？”

“三岁，”助理冷静地说，“听馆里的人说，是被划伤了一，不严重，已经送医院了。”

另一条来自傅瑞文：怎么了？

“怎么坏的？”颜洛君问。

这很明显，傅瑞文想大抵是因为她仍旧将发挽起来吧？看上去也像是快要上班，但从走路的方向上看也不对呀。总归没什么理由的，她微微颔首，假装普通病人或病患家属从医院里贼似的溜去。

颜洛君挂了电话，比起赔偿她当然更希望作品能复原。不过也无所谓了，作品有损耗完全在意料之中，好在本科毕业时她们专业是论文而不是毕设展览，否则大抵得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面对观众的多样。

傅瑞文：人伤着吗？要赔偿吗？

颜洛君没什么地闭了，无奈问：“哪一件？”

。

实习生几乎被她这一吓得从原地起来。傅瑞文没来由地从她上看到一从前的影，可是怎么会呢？这些年实习生的学历门槛是一年比一年了，她们医院都看不见专科的影，仿佛这个群已经彻底被抹去了。她在带的实习生人均211往上——江市好像已经彻底了学历贬值的时期。

姜舒言：您这话说的，难你们没有？

颜洛君：但你们有被骂得很惨的风险啊。

到最后总归都是一起慨行业迟早要完，但既然一天没完那就先挣一天的钱。颜洛君盘坐在椅上，开始用各不同的材料尝试作品的构造。

姜舒言：所以转行来批评吧，你看我们就不会有这风险……

再来的时候看见手机上两条消息，一条来自姜舒言：sad，颜老师，听说你的作品被小孩一脚碎了？

她就该开免打扰的，思考了数材料都觉得不可行，颜洛君的解决方式是今天不想了。转而和姜舒言聊天：好气。

这怎么不算一正月开门红。关心完人，这才到她可怜的展品：“术馆那边怎么说？”

颜洛君颇为难办地“嘶”了一声，电力驱动的模型，如果只是踩断电线之类的，还能换条线换个电池接着用，但如果是外在的模型压碎了，她可没力再手搓一个。

颜洛君：听说不严重，应该要的吧，给保险公司解决。

等电梯时有同样班的同事和她聊天：“诶瑞文，你听说了吗，急诊来了对带小孩的家属，好像是小孩不当心被尖锐品划了一还是怎样，没多大事儿的，说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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