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这片冷冻区域，颜洛君大抵就没兴趣了。傅瑞文一个走神，颜洛君的影已经不在她的视野里。她了会儿功夫才找着人，果然又在果蔬那一片，颜洛君每次来都会买这个，明明家里的果也很多。

“不过上学之路都这么曲折了，还上什么学，”颜洛君叹了气，“我说真的回家吧孩，回家吧。”

“小红有没有迟到？”

“小学数学题。”傅瑞文意识说。

“在想什么？”颜洛君随问。

她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购模式，每有一笔支就记账已经是很遥远的事。颜洛君自己懒得规划，她认为每个月的销应当都大差不差，买了的东西肯定有用，既然如此一个月也不必再什么调整。傅瑞文最初尝试整理过几个月，后来由于每个月的销实在差异太大而放弃——颜洛君买各非生活必需品的支波动的确难以估计。

“后来呢？”

毕竟颜洛君会拿着两袋不同味的薯片比较，询问傅瑞文哪一个看起来会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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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颜洛君怔了，随即瞥见她手中的酸，反应过来，“噢我知了，还有一边吃草草坪一边草；小红走路去上学，走到一半发现忘记带书于是折返回家，5分钟后她妈妈发现她忘记带书于是从家里发送过去与她迎面相遇，取到书后小红改为骑自行车去上学是否会迟到……”

听起来……傅瑞文犯难，颜洛君于是有了理由all，每个味各拿一袋。

到最大，她看过天气预报不会雨，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开窗通风。傅瑞文一从卧室走来就被冷风扑了满脸，这似乎恰巧说明她选择羽绒外里叠穿羽绒背心是正确的选择。

颜洛君拎着两大盒五颜六的果回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果真的是果榨的吗？傅瑞文开始思考家里的榨机和果的关系。

总之一打开门颜洛君就知傅瑞文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几乎是往后退了小半步，撞到了傅瑞文上，被从后边扶住了。

“什么要喝吗，噢酸，”话题终于被拉回正轨，颜洛君从傅瑞文手中接过打折的酸，转了个面看保质期，“用来拌果也不错吧？”

颜洛君认真地想了想：“似乎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迟到，那时候还认真地思考过为什么直接猜答案写上去会没有分……”

她在一边等颜洛君挑选完，顺手拿起一袋酸，买三送一、买五送二，味不同保质期也不同，看上去像是古早的小学奥数题文艺复兴。

但路过这一块就好了，颜洛君在电梯里盯着数字降，降，然后在车库里寻找自己快半个多月没开过的车，昨天门去见郁书是打车来回的。

如果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颜洛君在零区的状态，那么傅瑞文首先会想到宾至如归——当然这个词并不是这样用的，但傅瑞文暂时没想到别的。至少不能在零区这样用，这一片区域的售货员不会像生活区的一样追着顾客推销，以达成神秘的业绩要求。

得洗车了，颜洛君默默地想。而且约莫是太久不开车的缘故，她忘了提前将空调打开，摸上方向盘都是冷的。傅瑞文坐上副驾，拉过安全带扣上。

只是……酸味和黑松味？

好在车空间不大，和起来很快，到地停车场直接电梯上楼超市，也不用在室外多待一秒。颜洛君习惯先拉了一辆推车，尽大抵五分钟不到它就会落到傅瑞文手里。

“……啊？”颜洛君无辜地顿住了，“什么后来？”

走廊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风？

傅瑞文笑声来，问她：“要喝吗？”

三分钟后推车人就变成了傅瑞文，颜洛君单手搭在车筐一侧，似乎这样扶着它就能调转方向，实际使力的仍旧是傅瑞文罢了。说是来买菜，实际直奔零区，而且多是不太健康的零。傅瑞文试过在货架外面等她，以减少转向的次数，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

大不了回家熬碗姜汤——好像又没有夸张到那个程度。

颜洛君将围巾放回她手里，傅瑞文知她的意思是让自己给她围上，算是妥协了。她的手指也冰凉，傅瑞文想让她把手也上，但一想到方才劝她围巾都如此艰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又没撑够五分钟。

陷阱啊陷阱。

最后选了买三送一的。傅瑞文莫名觉得或许成的其中一个标志是在超市买酸时不会再执着于算每一瓶的单价——算了，不如说是懒得考虑价格因为实在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