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零，学校附近远没到人迹罕至的程度。颜洛君路过酒吧一条街，轻缓的音乐声漫过街，为夜晚增添几分人气。已经快到期中的时间，在教学楼刷夜的人不少，她一路走到宿舍都有保安巡逻。绕过宿舍楼前吻别的侣，渡劫似的推开宿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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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言：“……”

“……”她一句不太文明的话差，却听一幽幽的声音说，“稀客啊颜老师。”

傅瑞文抬，不知为何声音带着如释重负和一没来由的失望：“啊。”

姜舒言：回家吧孩回家吧。上节课留的题，明天早十纸质版。

“嗯嗯。”傅瑞文说。

碎片化的信息看多了是会影响状态的。颜洛君会刻意避开沉浸于其中太久，譬如隔一段时间就将某些app删掉——又在需要用到时狼狈回来。

但傅瑞文的张几乎写在脸上，这况碎片信息也不了脑的。颜洛君几乎怀疑自己其实不只是单纯地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一晚，而是要别的什么。

令人费解。在傅瑞文开之前，她抢过了主动权：“突然想起来，其实周末我们学校门禁是12，我现在回去也来得及。”

“所以我就先回去啦，”颜洛君笑眯眯地说，“你今晚不用和我挤一张床了，开心吗？”

“午接到个电话，被叫去公司加班了，”许唯芝说，“大忙人，我们宿舍的荣华富贵以后就靠她了。”

开心吗？

“okok，那我现在去洗漱。”她昨晚才拆过一新的洗漱用品，约莫是傅瑞文用了自己囤在租屋里的，觉得过意不去，又补了一新的。

颜洛君：那你刚才和我说侧门就快关了！

这小曲本不足以影响颜洛君的心，为着和姜舒言聊天，她在卫生间待得稍微久了。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就看见傅瑞文站在床边刷手机——其实很假，她自己掩饰尴尬的时候也会莫名开始刷手机。

“那倒不至于……”姜舒言拉开床帘，趴在栏杆上看她，“我记得你昨天过去时穿的不是这衣服？”

姜舒言：？我瞎写的啊，你知的我的数理逻辑平，很难评。

“说你忙……”

颜洛君背上放在隔断上的包，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对她歪了：“拜拜，晚安哦。”

颜洛君环视一圈，确认方荷不在。她将包放，对着桌上的镜开始取耳环：“方荷呢？”

她摘耳机，再一次发迷茫的单音节：“啊？”

颜洛君：忘了。没事，明早借我抄。

这是在发哪门疯。

她在傅瑞文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形象啊？

确认过方荷的床位没动静，姜舒言和许唯芝的床位都开着台灯。她反手摁亮了门后的开关，天板上的灯亮起来。姜舒言“嘶”了一声，炸的猫似的：“这就没意思了啊颜老师。”

颜洛君：数理逻辑有作业？

“白天就换了，”颜洛君无语，“你怎么一副现在才发现的样。”

颜洛君有无语，突然反应过来姜舒言年纪比她稍几个月，也该被归到拥有时间转法的一类人群里。

“因为她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许唯芝耸了耸肩，耳机挂在脖上，“不久前还跟我说你不会回来呢。”

甚至还能爬起来看两篇英文文献。

“说我什么呢？”方荷推门而，迷茫地摘耳机，“我没听错吧，是在说我吧？”

姜舒言回得很快：都开着，24侧门会关，正门一直开着。

姜舒言发了张聊天记录的截图给她，颜洛君震惊，颜洛君沉默。

——被并不太刺的柔和灯光照了满面。

“能有什么意思？”颜洛君啧了声，“不过就一晚上没回来，怎么，你要在宿舍门挂个迎回家的横幅？”

颜洛君：太好了上节课我好像直接翘掉了。没有人告诉我有作业啊？

姜舒言：？

“嗯嗯好的，”方荷捂着耳机回应，“这个需求今晚得差不多了，明早测试，中午十二前一定反馈给运营那边哈。”

颜洛君一面刷牙一面打开手机，问姜舒言现在还有哪个门开着。

姜舒言：……看错时间了。不好意思，刚在写数理逻辑作业，人比较没有逻辑。

颜洛君：“说你有加班费吗？”

应该……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