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言，姜舒言又盯着傅瑞文看了半天，目光地三次从她前的工牌扫过，终于唤起一回忆，“哦哦，你是昨天，呃，前天在学校咖啡厅的那个……”

到底谁让姜舒言话这么多的？

颜洛君咬了小面包嚼嚼嚼，一时间无法对这句话有力回复。反正已经错过了最佳回复时机，她脆又咬了两面包继续嚼嚼嚼。本就不大的小面包很快吃完了，傅瑞文还站在她面前没走。她用文件夹版夹着单，一手托着夹板，另一只手握笔写着什么。

傅瑞文短促地“嗯”了一声。

“什么叫勉算是？”

这句和刚才的慨是完全不同的意味。

她反手将小面包到姜舒言手里：“撕一包装袋，谢谢。”

“勉算是。”颜洛君说。

颜洛君看见她垂了，很快又伸手拨她的吊瓶，往上抬的眸遮掩了绪。她意识到傅瑞文似乎很抗拒这类话题，无声拒绝着聊去。

姜舒言：“还行，比我想象中稍微快一。”

姜舒言没忍住开始笑：“太荒谬了……这课真的有人去上吗？”

“实习生，”傅瑞文说，“在医院实习，咖啡厅是兼职。”

“工牌上有名字我看见了，”姜舒言回应一句，却又疑惑，“你是护士？那为什么又在我们学校的咖啡厅工作，打两份工？”

“傅瑞文。”颜洛君提醒她。

……大概是到了后半夜脑都不太清醒了，颜洛君再次轻飘飘揭过：“找路过的好心人帮忙。”

“好可怕，”姜舒言打了个哆嗦，“单是想到之后要一边上课一边实习我就觉得够累了，竟然还有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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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舒言又，“世上好人真多啊。”

“不是，这什么况？”姜舒言睁大了睛，“你们认——哈欠——认识啊？”

“不知，不重要。”颜洛君打了第不知多少个哈欠。

她没再睡觉，而是开始着耳机追剧。硌人的椅、几乎虚脱的痛楚和滔天的困意几乎让颜洛君觉得自己今晚就要死在这儿，但现在看来好像死不了，困却睡不着，胃里还在烧，一时间不知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受罪好一。

——但她好像有线上策展大赛终稿的灵了。

“你刚才不是能拧瓶盖能单手接的吗？”姜舒言嘟囔着，但还是帮她开了。

“就是分明都只见过一面，但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颜洛君叹气。

颜洛君怀疑自己脑里的填充会在凌晨逐渐变成浆糊，现在大概是已经拌匀了。反应慢了不止半拍，她接过面包，塑料包装被她得哗哗作响：“谢谢。”

姜舒言打了个哈欠，问：“你好，请问这个大概还需要多时间？”

她知了。

傅瑞文终于上话，小声地：“那个，你要的零。只有这个了。”

“……不是，”颜洛君自己命途多舛，“都说了是好心人。”

“你怎么喝上的？”她抬研究吊瓶，“你自己举着吊瓶单手接？”

“那多累啊，”姜舒言想象了一，微皱起眉，“那你平时还会在学校上课。”

“没关系，以及，是今天，”姜舒言纠正，“今天只有一节专业课，这课又不名，我已经三周没去过了。”

“还是好人多啊。”姜舒言慨。

颜洛君试图读给她听，读了好几遍都停在第三排，然后忘记自己读了什么，或是反应过来语序错了，于是倒回去，好像在不断地给自己孟婆汤。如此循环几次过后，姜舒言认输：“求你了颜老师，凌晨四多就别讨论策展了好吗？我困到看手机画面都模糊了。”

这时候傅瑞文突然低，颜洛君便毫无防备地撞她的睛里。

颜洛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傅瑞文已来到她们前，她手上拿着一个很常见的原味小面包，闻言抬看了吊瓶：“一个小时左右。”

“那太好了，”颜洛君面无表地说，“从开学到现在我就只去过一次。”

“但白天上不了课了。”颜洛君说。

颜洛君读过几次，自己也有，觉得无法与几分钟前的自己共。她有想笑，约莫是被文稿荒谬到了，抬手捂嘴的时候差扯到手上的针。

模糊间在手机上敲了几行字，转递给姜舒言看，后者半眯着睛凑得极近：“我看看啊，导览册设计稿方案第6版……你写的啥啊，怎么排列组合一我就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