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一样吗？”姜舒言无语，不过话题倒是自然而然地跑偏了，“你想个人展？场地问题应该很好解决啊，你不是有间画廊吗？”

颜洛君没忍住打断了她：“她不会开车，这个要求稍微有了。”

颜洛君将她和傅瑞文的微信聊天界面展示给姜舒言，“这个她大概已经睡了，再晚就更不可能问了。”

傅瑞文觉得颜洛君在躲她。

颜洛君不工作的时候没少看小说，当然知大多数侣分手是由于锯嘴这个理。但永远比说难，她还想个人展呢，到现在不也没成？

如果屉里的指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拆过新的，傅瑞文从没有主动说过欣赏她的作品。微信聊天记录往前翻三个月，傅瑞文都没有找她聊过家务以外的事，有时是“桌上的画纸要收起来吗”，也有时会是“快递需要帮忙拆吗”。

颜洛君没什么绪地嗯了一声，姜舒言于是继续说：“这完全没有在谈恋的样嘛，圈里那个谁谁，行为艺术的，和对象每天腻在一起，每次活动结束前后总能看见她对象开车来接送……”

“作品不够，”颜洛君说，“你知的，装置艺术一向卖得很快。”

闻着气味还没坏，她拿不准颜洛君是否还需要留着材料，遂转手放了冰箱。

想到这里她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思绪过于脱了，从一个领域到另一个领域总是几乎没有衔接的。她盯着这小半盆挞，试想可能的未知形态。从外表看上去是好的，在它被送烤箱烤好之前，只有挞自己清楚况。

她好像突然有不敢打破现状，哪怕昨天和姜舒言在酒吧说觉得傅瑞文不她了是经过思熟虑之后得的结论，但一回到家，一看到傅瑞文，所有的猜测都会消失殆尽。

“她都有看。”虽然好像都是被自己拖门。

“那是你的作品卖得快，换个人来试试，”姜舒言快翻白了，“而且你不是说最近卡瓶颈？产能不足别推锅啊颜老师。”

姜舒言有无话可说了，半晌她叹气，问颜洛君：“不是我说啊，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她摁了暂停，投影被定格在主角神奇特的一个画面。趿着拖鞋往厨房走，她不太会判断不新鲜的材还能不能用。冬日里江市的气温其实和冷藏室也差不了多少吧？但室温度总还是比室外些——所以在室放了几个小时的挞到底有没有坏呢？

——“我就说吧，她不会问的。”

“不如及时止损早分了。”

其实如果不去判断，或者她本没有想起来这件事，那么它就会永远在坏与不坏的中间状态；就好像她和傅瑞文的关系，如果她不去主动向傅瑞文提，就会永远卡在一个看似平衡实则摇摇坠的状态。

冰箱里的菜剩得还多，电饭煲里甚至还有疑似中午剩的小半盆米饭。这个还没回来，估计颜洛君是不打算在家吃晚饭了，她简单了个炒饭凑合。她没有熬夜的习惯，不上夜班的时候作息更是健康，早早关灯睡了。

但如果连它也在自欺呢？

“这不对劲吧颜老师，”二人今天没去酒吧，姜舒言半浸在温泉里，没镜得半眯着睛才能看清手机屏幕，“连我俩晚上回家都得喝对方互一声平安啊。哪怕是室友，也得问一声回不回家吧？”

颜洛君终于想起自己上午挞时调的挞没用完，但她忘了放冰箱。

周一班后回家没见着人，厨房桌面上只有小半盆挞。也不知颜洛君是怎么想的，盆面用保鲜覆了却没放冰箱。傅瑞文猜她是收拾到一半被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分走了注意力，类似的事发生在颜洛君上一也不奇怪。

她其实还记得今天早上，她在梦中抓住了傅瑞文的手，醒来的时候手中却什么也没有。

“哦哦不会开车，”姜舒言冥思苦想，“嗯那展览呢？有你的展品在的展览总得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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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风素来转得很快，毕竟一向是拿钱写稿的人。自从前两天听闻颜洛君觉得傅瑞文不了的消息，现在已经十分迅速地适应了新角，无条件站颜洛君。

答案从来不难猜。

颜洛君抬看过去。

“你直接问她啊颜老师，问她喜不喜你的作品，想不想上班的时候你送饭，为什么夜不归宿都不问一声，”姜舒言彻底放弃挣扎，“三天有两个晚上你在约我门，我又不是傅瑞文，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