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骄侧首向后看他，“什么？”

娄琤老实：“想亲。”说着话, 他再度往前凑近, 鼻尖埋被发丝覆盖的耳后, 嗅闻着怀中人发上的香气慢慢移。

乎乎的脑袋在耳朵、颈项与肩膀徘徊，訾骄越发觉得自己是被一只饿久了的大犬缠上, 这饿犬从前未曾尝过味时还容易控制，吃过之后便开始没完没了地讨起来。

早知昨晚就不许他吃了！

气哼哼的狸咪呜叫地挣扎开来, 却又被后人轻松制住手脚, 娄琤脆揽住坐在自己上的人让他转过来，彼此面对着面，他倾去吻对方微启的。

訾骄对凑过来的人又推又锤，无奈双方力量相差过大, 娄琤任他捶打照旧岿然不动，将他抵在桌沿好好地亲近了一通。

认字之事不得不留待次。

自拜师后，奚犀学习雕刻愈发仔细用心，步很快，每月的货压力减轻许多，赵行商要的木牌也备好了大半。

大雁与梁祝这两成对的木牌也于竹坊、新燕阁两个铺上了半月，喜的人竟有不少。且因訾骄和方荠麦事先商量好的定价，买成对木牌的人家中也大多富裕，其中更有好些人家或同周家有来往、或是往周家攀关系、或是单纯喜效仿他人的，在听说周小少爷上学时日日挂在腰间的薄荷牌是同个匠人所时，纷纷寻上门来也要定一独属自己的牌。

訾骄看娄琤和奚犀手的活已然不多，便接了几桩生意，也好叫某只饿犬别有太多闲暇时间，整日惦记些劳神劳力的事。

是日奚家木铺里，娄琤带着奚犀刻木牌，訾骄坐在桌边为定了木牌的人设计图样。几人正各忙各的，唯有奚老瞧见了从门来的人，走上去迎：“客人要买什么？”

来的共有三人，两个年轻的跟在后面，虽穿短衫但看着面料不错。两人前是个年纪大抵四十左右的男，衣饰更为讲究，朝老爷抱了拳后问：“薄荷牌的木匠可是在这里？”

近段时日来寻訾骄娄琤的人不少，奚老也不意外，将三个人往铺引，“在的、在的。”

訾骄已然听见他们的对话，收好纸笔站起与来人打招呼，邀他们喝茶详谈。娄琤不懂亦不手谈生意的事，简单和他们打过照面后继续埋活。

两个随从并不座，只有中年男和奚老、訾骄于桌旁坐。中年男先客气地表明了份，正是周家周老爷旁的事，姓孙。

訾骄恰到好地笑：“原是孙事，自从为小少爷了牌，已有许多人家寻过来说要定同周小少爷一样的款式，想必是小少爷风采众，才将我们这简简单单的小挂饰也带得炙手可起来。”

“哪里哪里。”无人不自家的孩被夸，孙事在周家待了大半辈，同小少爷亦颇有，此刻虽嘴上谦虚，实则神乐呵，不由随之附和：“郎君所制的木牌颇为独特有新意，我们小少爷亦很喜，日日上学都要挑一块佩着。前几日老爷说要为他新换两个笔筒与镇纸，小少爷自个儿便提要请制薄荷牌的木匠来为他，老爷立时便吩咐我来寻了。”

“不知郎君手上的单排得可满？可愿接除了牌外的其余生意？”

訾骄眸微亮，快：“生意找上门岂有不接的理？更何况周小少爷如此看重信任我们的手艺，自然不好叫他失望。”

孙事连连颔首，只觉与对方说话舒心惬意，连商谈正事都显得轻松。

在訾骄原本的计划中，他们便不会久只香木牌这一样东西，因为要让木牌附上香味其实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甚至可以说是简单——他琢磨得来，其他商必然也可以。虽然还没有旁的店铺开始售卖同样的木牌挂饰，但早晚会有的。

真正要能站稳脚跟让自家时常有钱可挣，靠的是别心裁的图样设计，还有纯熟湛的雕刻手艺。香木牌让他们为人所知，后续要的便是扩充他们所能的件的品类。

此刻终于等来了除木牌之外的生意，訾骄应得十分果断，且这次的笔筒与镇纸还要得毫无闪失，最好一举夺得周小少爷心，才可早日扬名，往后买卖也更顺利。

他思忖须臾，向孙事问及周小少爷的喜好。

孙事亦想办个好差，细细与他提起小少爷素日里喜的几样东西，最后：“说起来，我们老爷和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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