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男心思糙，这些与心意、思有关的小件，还得更多注重女的光。等明日他与方荠麦商定此木牌的各细节，更改完善之后再去竹坊问问吴纷荣是否也愿意收这样成双的牌。

“基本功夫是扎实的，与他说些技巧的时候也很快就能听懂学会，学雕刻想来不成问题的。”娄琤思索片刻，“若想让他能快些帮上忙的话，挑个简单的图案重复多刻个数十次，在此单一图案上就大差不差了。”

第二层是两盏荔枝饮，虽非荔枝所制，喝去却有些许荔枝的甜味，用来解馋最好。

“那便好。”訾骄抻直腰背往里屋走去，发在走动间轻微摇晃，音：“明日午再去趟木铺，琤哥开始教他罢。”

吴纷荣更加兴，摇摇示意不足为谢，很快便起告辞赶着回竹坊去照看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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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骄拿起墨灰的衣衫往娄琤前一比划，笑：“琤哥若换上新衣裳，倒是更显俊朗。”

訾骄瞧他一，不客气地又吃一块，而后便着实有些腻了，把最后的莲糕还给娄琤，“不要了。”说罢慢慢喝起剩余的荔枝饮。

訾骄与娄琤转过脸彼此瞧瞧，痛快地收这两样东西，“那便多谢吴大哥。”

晚饭后，借着烛火，訾骄画完了四幅新的画，且每两幅都可以拼成一幅完整的，之后刻到木牌上便总共是两成双成对的牌。

新燕阁的雅间, 訾骄抚平昨日画好的四幅图样摆放至桌面，方荠麦与刘掌柜细心地一一瞧过，很快便看每两幅图样能各自拼成一幅完整的, 且画中之都与“”有关。

一是于江上云雾旁前后相随而飞的大雁，一是漫漫山路中被彩蝶缠绕的梁祝二人，俱有着两相悦的忠贞之意。

“即便平日不穿，也总得备个两件，万一何时与富贵人家打用得上呢？”訾骄放他的衣服，再拿起自己的比了比短，“若只有我穿得致，岂非叫人认不我们是一起的了？”

把两样东西都推回去，却被吴掌柜一把抵住。

娄琤放完衣服从屋里来，便见訾骄跪坐在凳上，两只胳膊肘杵着桌面，面前是打开盖的荔枝饮，手上拿着第二块莲糕，半边腮帮圆地蠕动。

娄琤把冰冰凉凉的小糕扔嘴里，嚼牡丹似的没尝个味来，心底仍惦记着方才见到的訾骄鼓起的圆脸，当真可怜可。

“此番你们属实帮上我大忙，不送些东西来如何表我心中谢意？再说，你们两个何需与我见外？快收，回再有需要你二人搭把手的事，我也好厚着脸直接上门找你们来。”

訾骄搁笔，墨迹后小心收起这四幅画，“明日我们去一趟新燕阁，先让方姑娘瞧瞧这四幅画好不好。”

娄琤直愣愣地被他招呼上前，也不吃自己的那份心，只一味看他，等对方吃完两块糕，便把自己的送过去。

“先收起来。”訾骄将两人的衣服回包袱里，推给娄琤叫他去柜中放好，自己又掀开了盒盖歪去瞧。盒共有两层，第一层便是丰香楼夏日里的招牌心冰雪莲糕，四块糕被制成莲形状，整呈白，有微微的通透，因是冰镇过后拿，还冒着丝丝凉气。

訾骄本意是他们一起活、并无主仆之分，娄琤不知想到何去，神专注而沉地盯着他，“那我要穿。”

其实娄琤得并不差，鼻梁，眉目廓清晰分明，偏铜的肤更衬几分朗健硕。只是他常年一布短打，话也少，乍看过去便不大起，要是换好看的衣裳便立时不同了。

娄琤低看了看差些抵到自己肩的手，只留意到了对方有些粉的指甲，“我不用穿得这么好。”

蚊虫 “蚊”

有了新样的木牌，往后要的量或许又会多些，訾骄忽而问：“奚犀的木工活如何？要让他跟着琤哥学雕刻的话，大抵要多久能刻得好？”

“好。”娄琤并不多问缘由，横竖他说去哪就去哪。

訾骄余光瞥见他，上晃晃脚尖，招手叫他也过来，“这莲糕冰凉甜糯，里是栗馅儿的，好吃。”

两人送走吴纷荣回到桌边，訾骄解开包袱拿里面共四衣裳，形来看，自己的两是月白与鹅黄的，且颜从肩到脚是自浅而，调和得颇为洽悦目。娄琤的两颜更些，束袖束腰，极为净利落，亦合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