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琤踌躇良久，不忍释手地握着他指尖，定承认：“恩。我觉得好听。”

【归你】

娄琤自行给訾骄取的小名终于算是过了明路，瞧着对方不介意，他便忍不住常日挂在嘴边，每每唤时都觉得亲昵。

如今不必再担心不知何时会到来的追捕，訾骄骤然挣脱了肩背上最为沉重的锁链，浑都不自觉地轻松起来，平日里的一举一动更添几分闲适与懒散。

木牌上要刻的八幅画与诗娄琤都照猫画虎地学会了，两个人每日一同往木牌上画画，不几刻便能画好。剩余的时间訾骄闲来无事便坐在小杌上，举着手逗狗玩，逗累了就舒展起四肢腰背伸伸懒腰，发轻柔舒服的叹声。

偶有一次与娄二玩得过了，小杌在地上哐啷打，訾骄形不稳地朝后倒去，被坐在旁正刻木的娄琤一把接住后腰扶了回来，他亦不觉慌，笑着倚到旁人十分壮实的臂膀上，还顺势眯睡了两刻。

倒是娄琤，在他睡着时动也不动，撇过来目不转睛地看他闭上的样，日烈了就用宽大的手掌替他挡着。

在家中完新一批的香木牌，訾骄挑了上回和尤照景约好的书院休沐的日，和娄琤一再次驾着驴车赶去镇上。这次城，便不必再特意上面了。

镇后，两人先去了竹坊，铺有好些客人在挑选衣服饰品，吴掌柜见到他们从里迎上来，圆的脸上笑意和蔼，“正念叨你们俩呢，这便来了。”

“吴掌柜生意可好？”訾骄熟稔地与他打招呼。

“托訾骄小兄弟的福。”吴掌柜满面红光，显是心与生意都不错，他吩咐两个伙计招待好客人，引訾骄与娄琤到里间。

几人在隔间坐，娄琤背着两个包袱，卸其中一个放到茶桌上，解开包袱：“这月的薄荷木牌已好了，吴掌柜一罢。”

“诶，好。”吴掌柜形丰满动作轻快，完数量后大致查验一番，便将相应钱数付给他们，收拢起木牌放到一旁，又泡起茶来给他们喝，边：“我此番另有其他事想与二位商量。”

訾骄接过他递来的茶，快而温和地应声：“吴掌柜是第一位与我们生意的店家，有事但说无妨。”

吴掌柜脸上笑痕越显厚，而后：“并非我自夸，我这铺开了近十载，看着地方虽不太大，在清宁镇的成衣铺中生意可算是好的了。要想有这般久的生意，私底必得诸多打——布料得是江南时新的，衣裳样式得是书香门第喜的，便是香上的图样，都得着繁华州县里那些富贵人家常用的绣，而消息件，还不皆得靠更上的人自指间漏些于我们。”

他若悬河地铺垫许多，半晌拐正题：“这不是，曾予过我些许方便的周老爷家里，他的孙今年已是开蒙的年纪了，我合该准备厚礼送去。要的珠冠玉佩、笔墨纸砚这类件我都已备好，左思右想，却总觉还差个新鲜些的、能叫人耳目一新的小玩意儿，正巧你们就来了——”

訾骄已然知晓他的意思，眉目间溢浅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吴掌柜哪里用得着苦心说上许多，倘或叫小少爷看得喜了，反倒是我们的运气。”

“我就知訾骄小兄弟是个明白事的。”吴掌柜兴地连连，呷上一茶，续：“我已托人去买好的红木来，你们再替我制一四块的薄荷牌，其上刻的画得更细完好些。”

“我晓得。”訾骄垂眸思忖须臾，“这几日我便先去将图样画来，待画好拿给您瞧，有哪里要改的您到时再同我说。”

“好，那此事就先定了。”

吴掌柜说罢从袖袋掏两个红封分别递予他们，訾骄受到其中重量，又摸了摸形状，应当是三两银，“这么多？”

娄琤着红封，“我也有？”

“不多啦，和木比起来，你们二位这里的费用算得上什么？这是定金，待牌好我再补给你们剩的。”吴掌柜转过又拍拍娄琤的肩，“娄老弟，经手过这么些木牌，你的手艺我也算是有所了解，可不能妄自菲薄。”

娄琤惦记着要多挣钱，听他如此说便欣然收。

谈定各项事宜，两人起正要走时，吴掌柜忽而又慌忙招手让他们坐，拍了拍脑门，“哎呦，光顾着说我自己的事了，还有桩生意要告诉你们呢！”

訾骄与娄琤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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