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义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献宝似的把桌上的碟往前推了推。

“听陛说，你对吃不兴趣，唯有这四方糕还肯用些，我也没什么厨艺，自己琢磨着了几块，你尝尝，好不好？”

怀王盛难却，谢明夷却之不恭，只好拿起筷，夹了一块放到嘴边，轻咬了一。

他随即皱了皱眉，这一去，便咬到的糯米，明显是没熟，味也怪怪的，总之没有丝毫的香甜。

他撑着把一整块四方糕都吃完，笑得很是勉为其难：“王爷亲自厨，自然很好吃。”

“真的吗？”陆津义仿佛受到了某鼓舞，拿起一块四方糕，自己也吃了一。

一瞬，他险些呕来。

“明夷，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

陆津义一边往嘴里茶去味，一边说。

谢明夷笑了笑，只当接受了他的夸赞。

陆津义里的光却一一暗了去，他的面上浮现一丝痛苦和悲戚。

“宓儿的厨艺很好，糕得比御膳房的还好，可惜我当初没能跟她学上一手。”

听他提起母亲，谢明夷的心不由得一。

“那日我和父亲谈，王爷是否就在门外？”

陆津义一愣，接着默然一笑，直接承认了。

“是，我此举实属太小人。”

他看向谢明夷，忽而释然：“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不光得像你娘，也像极了你父亲和你呢？”

陆津义话里有话，谢明夷很快回过味来。

“孩自然是夫妻二人的结合，王爷之前应该是没有留意过这些。”

他云淡风轻地说。

陆津义却直接讲话挑明了：“明夷，我是怀疑过你是我的孩，甚至有段时间鬼迷心窍，对此信不疑。”

谢明夷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并未有多惊讶，他的模样看起来是只把这当作一桩笑谈，语气轻松：“坊间言四起，王爷一时被裹挟在其中，不能分辨，也是难免。”

陆津义不置可否，取腰间的玉箫，手指轻抚上面红的坠，目光沉郁。

“我以为宓儿送我玉箫，与我互赠诗篇，在游会上与我同行于杏林里，都是因为她心悦于我。”

陆津义轻轻地叹了气，底浮现隐隐的悲痛。

“一晃二十年过了，现在想来，是我心太狭隘，以为男女之间只有，如今回望过去，宓儿更像是将我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好友……”

“她由衷地欣赏我的箫声，对我作的诗张就来，却从未对我有过半分逾越友谊的表现，即使是有过一夜，却也是在不得已的况——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罢了。”

陆津义自嘲地牵动嘴角，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上充满了苦涩。

“还有穆将军，我险些就因为私心害了他，明夷，虽然你我接不多，但我能看来你是个好孩，所以有些憋在心里的话，我脆跟你说上一说，倒还好受些。”

谢明夷眨眨，掩动容的表，：“无论王爷在烦闷什么，尽告诉晚辈就好，晚辈不会跟任何人说。”

陆津义地看了他一，脆站起，将玉箫放在边，看向谢明夷，：“今夜，我便为我自己一首，也为你一首吧，完这首，以前的事就都忘掉，随风去了。”

呜呜咽咽的箫声在夜中传开，再寻常不过的曲，却被陆津义了别样远的意境。

有风带过，树叶发“沙沙”的响动，就像是与这箫声遥相呼应一般。

曲调起伏之间，不光谢明夷陷了沉思，忙于洒扫的人们也不由得聚在了殿门，一个个的神哀伤，还有的已经红了睛。

陆津义闭着睛，第一次怀有如此烈的着萧，箫声本来凄凄惨惨，引得人伤心不已，后来却逐渐平静，直至豁然开朗。

就像是一叶扁舟行驶在大河大湖之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风平浪静和璀璨曙光。

爆发一阵叫好声。

陆津义将玉箫递给谢明夷，神温和，真切地说：

“这是宓儿留给我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陪伴了我二十年的东西，现在我把它赠予你。”

谢明夷有些受若惊，他正委婉拒绝，陆津义却一看穿了他似的，赶在他前面说：

“这支玉箫既不是买的，也不是找人打造的，而是宓儿独自一一地雕刻来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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