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无关。”

谢明夷垂着眸，中一片清寒。

“央央，一提到别人，你就急着解释了，对吗？你心疼谁？是陆微雪？你们才认识多久，他陆微雪除了血脉和权势，还有什么？这些我也会有，早晚会有，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见他没反应，孟怀澄又喃喃：

“不是陆微雪，是穆钎珩对不对？你念着和他的儿时谊，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他相的那几年有，那我和你在一起的两千个日夜，就一丝意也无吗？他穿蓝衣，我也穿蓝衣，他是东施效颦，央央，你难就看不来吗？”

孟怀澄突然又想到什么，中涌现烈的嫉妒：“除此以外，你还险些跟贺维安成了亲，你们拜过堂了……那天看见你们两个穿着喜服，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知你不是真心喜他的，央央，我了解你，一个穷酸书生，你这辈都看不上。”

对于孟怀澄的自说自话，谢明夷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开始反驳。

他索闭不言。

孟怀澄也不说话了，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良久，一滴晶莹的珠滴了来。

谢明夷抬起，发现孟怀澄就这么站着，默不作声地哭了。

泪在他眶中蓄满，再掉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谢明夷一时恍惚，竟忘了不愉快，也忽略了他和孟怀澄早已走向对立面的事实，心开：“……哭什么。”

孟怀澄咧开嘴，笑得很难看，跟小时候帮谢明夷抄文章，被先生认来后又罚抄五十遍时的那样。

“央央，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明夷愣了愣，心聚起一说不清不明的绪。

孟怀澄也不等他的回应，只走到桌前，将方才同灯笼一起拿来的东西放在胳膊上，再递给谢明夷，讨好：

“央央，你这么久没回来，心里一定很牵挂的，对不对？”

谢明夷看了他一，只觉得莫名其妙。

孟怀澄却不由分说地将那团东西在谢明夷的脖上，笑眯眯地：“你生辰时，我没能送你什么，今天总算能把贺礼补全了。”

谢明夷摸了摸脖上绒绒的围脖，很柔，倒不像雪貂那样细密，又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真好看。”

孟怀澄提起灯，照了照谢明夷，忍不住赞叹。

屋外忽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孟怀澄打量着他，好似在期待着什么，表有诡秘的兴奋，他轻声：“央央，要暴雨了。”

借着灯光，谢明夷辨认这条围脖是纯白的，他“嗯”了一声，脑中却有什么噼里啪啦地闪过，放在围脖上的手指蓦地僵住，瞳孔骤然缩——

他的心好像在狂，又好像停了。

暴雨。

清凉

夜弥漫, 大暑时节的雨声似乎无穷无尽，誓要将整座城都淹没。

谢明夷很希望他能即刻昏过去，但现实很残酷, 他无比清醒。

手指陷在暴雨的里, 可他看不到小狗舒服地眯起睛的样, 更听不见暴雨兴奋的叫声。

纯白的依旧柔蓬松，但再也没有半分鲜活的生气。

暴雨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

谢明夷的心脏剧烈震颤, 脖颈被骤然勒一般, 不过气来。

他红着睛将围脖摘，而后站起，直接甩了孟怀澄一个掌。

“啪”的一声, 响亮无比, 如惊雷在雨幕中划过。

孟怀澄被打得偏过去, 他愣了一，好像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睁着睛, 无辜地看着谢明夷。

谢明夷直发抖, 眶里噙满了泪，他的声音因极度愤怒和伤心而哽咽：

“孟怀澄, 你好狠的心。”

孟怀澄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正过脸, 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谢明夷。

“央央, 我说过的话，你怎么总是不放在心上呢？在见到这条小畜生的第一面，我就说了——”

他脸上的表在一消失，最后变得沉。

“要把它的扒来, 给你一条围脖。既然我说了，那你就该放在心上啊，央央，你从不在意我说的话，那今时今日，不过是给你个教训罢了，我有什么错吗？”

他的嗓音很冷静，却也很轻。

一句句话化作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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