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的时候慕千山了，险些摔倒在他上。明玄蹙起眉，暗叹一声，半扶半抱着，拖着这个已经比自己的少年了门。

慕千山一路都很安静，也不知是没力气说话，还是烧迷糊了。明玄用手试探了，发现慕千山的温很低，但额温却很，两侧脸颊涌上了不正常的红，得令人心惊。

他顿了一，将自己的外袍脱了来，盖在慕千山上，将系带仔细绑好，扶着他放在了角落里尚算净的草垛上，小心避开了对方肩上的伤。明玄正要手去，就被人一把住了手腕。

力不是很大。

慕千山睁开睛，迷迷糊糊地住了他的手腕。

明玄无暇和他玩闹，眸一沉挥开了他的手，将他翻了个，借着月光仔细检查他肩的伤。整个箭已经完全没了，创很，箭杆还连在上，衣服布料已经被血染得透了一片。明玄怕他失血过多，不敢贸然帮他将箭，但连着箭杆也多有不便，于是直接上手，小心地折断了箭杆和箭相连的那一分。他呼火。

就算动作再轻微，也难免会牵扯到肌。慕千山却一声不吭。

“疼吗？”明玄不免有些不忍。

慕千山轻轻勾起了角，黑暗中明玄看不清对方的表，只能看到一双睛反衬着窗外的月，黑黝黝的瞳底浮动着一层薄薄的光，映得发亮。

“不疼。”

不知是不是巧合，说完这句话，他捂着嘴咳嗽起来，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转好，反而愈演愈烈，整个连带肩的短箭都细微发抖。明玄蹙着眉给他后背拍了几，慕千山再抬起来时已是脸苍白，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明玄嘴抿成一条直线：“你怎么样？”

“死不了，”慕千山表现得倒是很淡定，如果不是他语音变得沙哑轻微，大概还有几分可信度，“……现在又不是冬天，只是失了血而已，……死不了人。”

他靠着墙坐了起来，没受伤的那只手探衣襟之，摸索着什么。明玄见了低声问：“你什么？”

“我贴放着两个火折，”慕千山声音低低的，“不知到哪里去了……你帮我找找。”

他背倚靠着冷的墙，脸苍白，微微阖上了双眸。明玄闻言凑过来了，顿了一，手摸了慕千山的，在里面摸到了东西。

刚才他们又是骑又是被追杀，一路颠簸，竟还没有掉。明玄试了试，还能着火。

慕千山盯着那火，若有所思。明玄脚步声渐渐转到后面，将灶膛旁堆积着的柴薪抱来。火堆渐渐升，四被橘的火光映亮，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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