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死局。

有一双手从旁边探了过来，明玄意识地动了动，有些抗拒，然而陷昏迷之中，即使有些意识已然清醒，却也抵挡不了对方的动作。对方从背后扶起了他，将一个碗沿送到了他的边，让他喝了一。

有人在叫他，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像隔着一层面似的模糊不清。睡梦中的明玄一个激灵，弹动了，却仍没有从的梦境中醒来，只是本能地皱了皱眉。

慕千山脸红一片，嘴却是抿起，苍白一片。方才那一番折腾，大概将他的伤撕得更开了，鲜血滴滴从衣角淌，落到的地面便蒸发了，升腾起一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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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

“咳咳……咳……”他不知不觉捂着嘴咳嗽起来，嗓里像吞了刀片一样，涩得发疼，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血腥气。恐怕赵卓也是早就好了用火的准备，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甚至让他和慕千山二人冲了屋里。毕竟，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结局都是一样的。

“都让开！”汪林扔了刀，怒骂一声就要往火场里冲，被手死死拉住了。“大人，不能，不能啊！”

令他的心脏重重向一沉。

他扶着慕千山，慢慢坐，以免烟呛鼻，但视线早已不知不觉地模糊起来，也传来一阵一阵的滞闷之，没有等得及看到外面的人来，便前一黑，什么都不知了。

“明玄……”

“殿！”

哗啦！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些，仍是闷痛，耳边的语声也模糊不清。

后门嘭一声破开，几白的箭矢穿过廊障碍的遮挡，穿了室。然而没有人趁这个机会来，也不知是谁的火，呼的一声，火势迎风而涨，一便封住了半个门。外有士兵大喊：“退后！都退后！”

里面也是死局。

不知从何而来的烟自屋角四冒了来，引得人不住咳嗽。木质地板和四面墙皆被引燃，令人难以呼。明玄只觉得不上气，忽而觉怀中一沉，心脏也不争气地越越快，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手指颤抖地伸向慕千山鼻端去试探他的呼，“慕千山……”

有人在向外墙泼东西，随即鼻尖闻到的一丝异味也证实了他的判断——这些人正在往外墙上泼火油。

分明知留在这里便是死路一条，但大火已经封住了所有，明玄盯着越来越近的熊熊怒焰，指尖已经能受到火焰灼烧的温度，心却渐渐地凉了去。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无论心理素质多么优秀，也很难到不恐惧。

“放开！”指挥使怒声振聋发聩。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