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党人员的名册？”慕千山翻到最后一页，眉梢轻轻一挑。

慕千山回过神来，了眉心，条理清晰，声音低哑：“我知了。”

“那他怎么会轻举妄动主动弹劾你？”汪林皱眉。

“各地收缴的官粮，经寇清穰之手国库，便少了三成，调拨给北疆的份额，有五成是陈年的旧粮。”慕千山随手从桌角的书堆中一本，翻到了着记号的某一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自己上的把柄还在暗手中吧。”

他还很年轻，乃是真正的年少成名，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已经获得了大败乌瀚，承爵异姓王这等功绩，可谓是青于蓝而胜于蓝。往上数一代，慕沉在战场上崭角的时候，也已经二十七岁了。

名册上的不少人，都是当朝重臣。

“你打算现在对他们手？”汪林问。

汪林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话题一转到了正事上：“王爷如何？”

“我猜，因为他的把柄同时也被其他人抓到了，有人承诺了保他。”慕千山脸沉郁，没有抬，“而我就是他们的中钉中刺。”

他从袖中掏了一个册，放在桌上，推给了慕千山。慕千山接过一翻，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原来是一个名册。他在其上看到了不少熟的名字，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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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军权被收后，慕千山接了暗权柄，将当时已经呈现颓败之势的暗发展起来，将其成功变为了跟权倾朝野的王党对抗的一面铁，王亭也要忌惮的存在。

这份名单，再加上慕千山手里暗那的名单，合起来便是完整的名册。其上不仅有官员的详细信息，同时也有贪赃枉法的大分记录。一旦落到别人手里，立刻就能成为将朝中一些人判罪的铁证。

“无碍，事务耽搁，劳心费神。”慕千山回答，“劳烦汪大人久等。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汪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王党固，祸害朝纲已久，不能急。”慕千山将册一合，随手放在桌上，垂的睫很好地掩去了目光中的森冷杀机，“这笔账，我慢慢跟他们算。”

“近几日，侍郎寇清穰以言之事为由，上书弹劾你，王党众人也随之上书，皇上书案上的奏折堆成了山。”汪林沉默了片刻，将茶杯放在桌上，压低了声音，“皇上对这件事甚是忌惮，你要小心。”

汪林坐直了，单刀直：“我此次来府上，是有一件东西要给王爷。”

汪林。

暗职责和锦衣卫相似，是附属于大理寺的专门报机构，用以牵制锦衣卫权力，然而自丰乐帝以来，放权于臣，暗和锦衣卫渐渐都失去了其原本的功能，暗不再直接隶属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