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张钰后的冯野忽然停：“等等……你们听见了吗？”

几人停住脚步，屏息静听。

远的黑暗中，似乎真的有微弱的电声，还有……像是某机械装置正在缓慢启动的低鸣。

“这地方——好像真的还有机械在正常运转。”项梓轻声说，虽然面苍白，但神格外清醒。

苏秧看着前方那通往主楼的拐角，低声说：“如果有人想退，可以先离开。”

几人互相看了一，无一人退缩。

黎歌走到她边，声音低低的：“既然大家愿意，我们就去吧。”

苏秧，抬脚迈一步，那未知的。

苏秧刚踏通，脑海中忽然“叮”的一声清脆提示音响起。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宿主请注意：第二号碎片已被定位。】

【位置：研究院主楼负一层，代号b1-档案理区。】

随即她的一顿，前微微一。

一瞬，意识亮起一团柔和的光，像是某导航装置缓缓展开，在黑暗中绘一条幽蓝的路线，而那条路线尽，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仿佛不断变换形状的光——系统提示的第二个碎片。

【请尽快取得碎片。】

系统音结束后，那蓝的路线像烟雾一样缓缓淡去，只留一模糊却清晰的方向残留在她的直觉里。

苏秧不动声地抬眸望向前方那条通的尽，指尖意识挲了一腰间的匕首，心却微微加快。

黎歌察觉她神变化，凑近问：“怎么了？”

“没事。”苏秧摇摇，轻声说，“我们得往主楼走，目标应该在负一层。”

她没有说系统的事，也没说“碎片”两个字，只是笼统地提了个方位，张钰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忍不住问：“你确定？那边是档案理区，上次我们本不敢过去，那片区域被隔离门封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那里。”

苏秧却只是平静地说：“那我们今天就去把它找来。”

张钰听完苏秧的决定，眉微微皱起，思忖片刻，终于开。

“苏秧，我可能得先和你们分开。”

众人停脚步，回望向她。

张钰语气里带着一丝定：“你知，我的目标是实验室的记录表和药剂，那些东西不在负一层，应该在主楼三楼以上的心实验区。”

她将手中的地图摊开，手指了一个亮的红：“这里，三楼西侧的控制室有主数据库的接。我得过去看看。”

苏秧沉默了一瞬，随即：“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放心吧，我来过这儿一次，有经验。”张钰笑了笑，语气轻快，却没有掩饰底的那谨慎，“而且我会尽量不引起注意，你们也小心。”

小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要不……我陪你？”

“不用。”张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定，“你们的事可能更重要……我虽然不知你们是为了找什么，但听你刚才的语气，恐怕也不是普通的东西。”

说完，她转向黎歌，声音低了些：“你们注意安全。”

黎歌淡淡地看了她一，：“我会的。”

张钰一个短暂而轻松的笑，然后收起地图，将手枪扣好，转朝另一个楼梯走去。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的昏暗中，只剩几人继续站在寂静的走廊中-央。

走廊的光线昏暗，老旧的应灯一闪一闪地亮起，空气中弥漫着和金属混杂的味，脚步声在空旷的研究院回响着，仿佛随时会引来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冯野走在右侧，眉皱得的。他的嗅觉比常人锐，越往走，那奇异的气味便越发刺鼻——像是血掺杂药剂，又像是腐烂与焦灼混合后的异味。他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弹夹，动作虽然轻微，却没能掩盖住他那一瞬间的绷。

几分钟后，他终于开，语气低沉而严肃：“苏秧，这地方比你描述的危险得多。”

苏秧回看了他一，没说话。

“我知你说了有报酬，但现在看来——”他神扫过四周，压低声音，“风险等级起码翻了一倍。”

“所以你想加价？”黎歌淡淡地接，语气听不喜怒。

冯野，倒也不躲闪：“我不是趁火打劫，只是这活儿比我们谈的时候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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