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神闪烁，嘴因为刚才无意识的啃咬而显得格外红。苏秧盯着自己的倒影，心底涌上一陌生的绪，混杂着慌、疑惑和某不愿承认的悸动。

苏秧的动作蓦地一滞，记忆一倒回去，这件睡裙是上周黎歌借给她的，一直没有还回去。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衣摆上了，心底的迟疑不过持续了一瞬，终究还是认命地叹了气。

在掩饰什么：“没事，没事。”话音未落，人已经低着钻浴室，金属门锁“咔哒”一声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

苏秧伸手碰镜面，冰凉的让她稍稍清醒。她必须控制住这奇怪的反应，必须找回平时的冷静自持。但当她闭上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黎歌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句低沉沙哑的“都有”。

是朋友间的亲近，还是超界限的依赖？

比起开门让黎歌把衣服递给她，穿着她的睡裙也还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完了。

苏秧僵在原地，脑海里飞速计算着各可能的应对方案，手却不受控制地攥了巾。现在探去让黎歌帮她拿衣服？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的脸就已经烧得不行了。

可她也知，越是抗拒，某些东西就越会从潜意识疯。

“、上好！”她手忙脚地关掉龙，声戛然而止，气依旧蒸腾着，氤氲的雾气模糊了浴室的镜面。她意识抬手抹了抹镜，的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划过，留短暂的一痕迹，随即又被雾吞没。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拉链被缓缓拉的声音，布料过肌肤的细微响动，或许还有腰带金属扣碰撞的清脆声响……

苏秧睁开，起伏微微凌。

“不用！”苏秧猛地打断她，一边四扫视，一边在心里祈祷有什么能救她于火。一秒，她的视线在门后的挂钩上停住，心脏也跟着重重落回腔。

门外传来布料-的窸窣声，黎歌似乎正在换衣服。

“洗这么久？”黎歌的声音突然贴着门板响起，低沉的嗓音透过木质门板微微共振，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些许懒散的低哑。苏秧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惊得手一，手中的沐浴瓶直接从指尖脱落，砸在瓷砖上，发一声清脆的哐当响，在密闭的浴室里回，惊得她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她撑着洗手台，指尖发凉，目光却止不住地往回忆里坠落。

苏秧怔了一瞬，随即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心顿时了节奏。她死死攥住洗手池边缘，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象那副画面。

冰凉的冲刷着脸颊，苏秧盯着镜里满脸通红的自己，懊恼地咬住-。珠顺着滴落，在洗手池中溅起细小的，开一圈圈涟漪，就像她心此刻泛起的层层波澜。她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来——可无论如何，耳边都挥之不去黎歌方才那低沉而漫不经心的一句“都有”。

可一秒，她的动作倏然顿住，惊觉雾气里漂浮着一个尴尬的事实，换洗衣还安静地躺在门外的床榻上。

一条净的睡裙安静地挂在那里。

她对黎歌……到底是什么？

……是黎歌的。

气未散的浴室里，一瞬间溢一的汽，氤氲的白雾轻轻开，在月光显得有些朦胧。而她的脚尖刚一踏，差直接踩到对方的绒拖鞋。

她几乎是立刻伸手拽来，飞快在自己上。棉质的布料过刚刚沐浴过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可一秒，她就嗅到了熟悉的松木香气——淡淡的，却异常清晰。

她一气，压心底的别扭，伸手拉开门。

“需要”黎歌的询问还没说完。

她不能再想了。

这念让她的耳彻底烧了起来，得她几乎想逃离自己的脑海。她猛地伸手，将龙拧到最大，哗啦啦的声骤然充满整个空间，试图淹没自己如雷的心，也盖过门外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响。

这些日以来，黎歌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是明目张胆的亲近，却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言语里偶尔藏着模棱两可的暧昧，目光相接时停留的那一瞬，这些她之前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像是一条被忽略的暗线，早已悄悄缠绕在她的心上。

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