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偷拿一两件，这个是免不了的，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了。

说完就见混小笑着说：“臣多谢陛。”

老皇帝纳闷：“你谢我什么？”

许烟杪眨眨睛：“陛不是在教臣为官之吗？抓大放小……”

老皇帝笑了一，没有多揽功，只是坐回批改奏章的桌前，抓了桌上碟里的一大把生仁芝麻糖，放许烟杪手心里。自己也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批改奏章。

许烟杪吃了一颗生仁芝麻糖，睛一亮，奉上华夏人对甜品的最赞誉：【好好吃！不太甜！】

至于查看抄家八卦什么的，许烟杪没有再继续翻去。

他属于那基本上了解过真相，就懒得再翻系统的格——当然，偶尔也有例外，但这次显然不是。

老皇帝批改奏章，写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天边火烧一样的云层映光，将树影打在窗纸上，像极了溏心松。

写着写着，老皇帝突兀一顿。

等会……

许烟杪这臭小，不会是提前知了兵侍郎会替换抄家钱财，特意来看闹的吧！

＊

老皇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不然这小王八什么时候这么勤奋过，往常衙门落锁了，不是在家玩猫，就是逛东市、逛西市、逛虎坊、看戏剧、看街卖艺、游郊外，一路连吃带买……哦，最近衷于去京师第一酒楼袁园吃醉虾，他都担心他会不会得虫病！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把朕的糖还回来！”

许烟杪低看自己刚被抢走糖，空空如也的手心，另外一只手困惑地摸着脑袋。

【老皇帝这是……怎么了？】

懵jpg

＊

兵侍郎福禄祖正着他的黑缎小帽，捧着他的西洋仕女图鼻烟壶，神态悠然地着鼻烟。

面前桌上摆着一副《牡丹图》，展开约有十三尺，纯用墨绘成。墨双勾是粉白牡丹，墨浅淡是黄、紫牡丹，墨重便是红牡丹……牡丹的万紫千红，全然在这一份淡变化中。

“贵而不艳俗，真啊……”福禄祖痴迷地看着这画卷，夸赞的声音细不可闻，唯恐惊了墨。

这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费劲功夫在锦衣卫和小白泽底偷渡来的财富之一。

他敢这个就是摸准了许烟杪对抄家灭族的血腥味不兴趣，对钱财也带着神兽独有的超然外，不大可能会关注别人抄家。

富贵险中求，了！

现在看来，他得很成功，果然，只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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