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练着练着就变得特别厚实了。

哦，除了偃师县县令。

许烟杪瞅了一老皇帝难看的脸，假装好像什么都没，试图蒙混过关：“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老皇帝呵呵一笑：“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去‘生’字石碑的路——你一定早就打听好了，不然不会一船就往这边来。”

又听到老皇帝怨气重的声音：“今天的公务理完了吗就来玩，怎么这么不懂得察言观，你看看你上那些尚书、侍郎，他们有像你一样整天悠哉悠哉吗？还关心什么送观音，这是你一个成亲都没成亲的孤寡应该关心的事吗？”

然后，半路上碰到了老皇帝。

所以皇帝脸更黑了。

【我没成亲为什么就不能关注送观音了，你那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成了送观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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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满脸乖巧：“我就是随便逛逛……”

但是……

这个念在许烟杪心中浮现了不到十秒，就消失了，转而换成了……

【而且尚书的薪多少，侍郎的薪多少，司务的薪多少？拿着两千块钱，怪我没两万的活，好过分啊。】

【那个老皇帝当送观音的“生”字石碑……想看！】

吏尚书：“……”

百姓在这儿四走动，这一块特别繁华，也就代表着，真的很多人信了皇帝是送观音这件事。

【就吏尚书，我这个门的老大，他不还是假扮成卖糖葫芦的，过来看‘生’字碑？】

“许、烟、杪。”老皇帝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里挤来：“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

唰地一，老皇帝脸上的黑好像凝固在了那里，目光幽幽盯着那个背对着他叫卖糖葫芦的人看。

【再说了，也不止我一个人来啊……】

【啊……这个……】

【周扒，过年放假了都不许人来玩，这才大年初二呢！】

【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搞来的！就拿我撒气！】

人在屋檐，许烟杪默默低：“大人教训的是。”

背景音里，是冰糖葫芦的叫卖声，酒肆老板的招呼声，小贩挑着篮果担，卖狗的人拽着好几条狗绳，方家术士也有，日者相面、货术者卖卦、传神者画像……

晚上可以自由活动。

【奇怪？老皇帝怎么突然把人叫过去了？觉还很黑着脸的样，发生了什么吗？】

许烟杪顾不得吃饭了，直接路上买了两个饼就直冲本县知名景。

许烟杪以为这个“打听好了”指的是他提前了旅游攻略。